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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誠和陳寂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他們倆談天說地,和車內另外兩個緘默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寂家住的近一些,沒過多久她就下了車。
車內很快就安靜下來,只有輕音樂在密閉的空間內迴蕩著。
過了一會兒,陳誠扭頭對唐葵說:「我剛剛在微信上告訴悅顏你已經回國了,她很高興,我們年底舉行婚禮,小葵你一定要來啊。」
唐葵笑了笑:「恭喜你們,我也算是你們從校服到婚紗的見證人之一。」
從高中一直到現在,陳誠和鍾悅顏感情雖然也是磕磕絆絆,但從未走散,令人羨慕。
「你呢?」陳誠收下了她的祝福,笑眯眯地問她,「不會還沒談過吧?」
唐葵清晰地感受身邊人的視線,讓她如芒在背,她的喉嚨口就像塞了一團棉花,發不出聲音。
陳誠把她的不吭聲兒當作是默認,安慰道:「沒事,圈子裡有很多優質單身男青年,總會碰到合適的。」
唐葵沒有多說什麼,輕輕應了聲:「嗯。」
「如果你遇到合適的,可以跟我們說,我們可以給你牽線搭橋。」陳誠朝顧羽弘的方向看了看,「老顧,對吧?」
商場如戰場,陳誠能走到如今的位置,怎麼可能不敏銳?
大家都能看出顧、唐二人關係彆扭,也有意幫他們緩和氣氛。
陳誠拋出的問題讓整個車廂都沉默了一瞬,靜默中流逝的時間讓唐葵如坐針氈。
不知過了多久,顧羽弘終於開口,聲音帶著些倦懶和沙啞:「你愛管閒事,別捎上我。」
陳誠咬了咬後槽牙,翻了個白眼:「冷血動物。」
唐葵捏著背包帶子的手緊了緊,垂下了眼睫。
顧羽弘對她渾身是刺兒,扎得她生疼,但她心裡明白,這點痛不及她當年給予他的萬分之一。
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顧羽弘這樣,陳誠沒有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繼續跟唐葵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雨點雖然在慢慢變小,但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們把車開到了唐葵單元樓底下。
「今天謝謝你們,我先走了,你們慢點開。」
唐葵同他們道別,打開車門走下車。
一聲稚嫩的童音穿透了厚重的雨幕,隱隱約約鑽進了唐葵的耳朵。
「小——葵——」
唐葵頓時頭皮發緊,心臟仿佛要跳出胸腔,條件反射般將車門甩上。
黑色的轎車駛入黑夜,車輪淌起水花,她心裡一陣後怕。
方才只要顧羽弘抬了眼,便能看見三樓的防盜窗後有一張稚嫩的小臉。
「你們聽到了嗎?」陳誠對車內其他二人說,「剛剛好像有人在喊小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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