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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安艱澀開口，現在一下就讓他潰不成軍。

程虔細細地親吻他，動作很是溫情：「說繼續，阿喻。」

「要說的。」

喻安沒能說出口，但用細微的顫抖回應了他，沉溺在濃情當中。

後半夜，洗完澡後。

過度運動後的疲憊攀附上身體，喻安躺在程虔懷裡，昏昏欲睡地聽到低聲的告白。

「我愛你。」

-

夢境遁入黑暗，睜開眼睛的時候，喻安發現自己回到了那片無邊的黑暗中，他還沒從生日那晚的最後回過神，有些恍惚。

然後他聽到了系統聲音。

但好像不是111。

那個聲音在說：【這個就是我們根據你的經歷打造出的世界，彌補了你曾經渴望的一切地方，你的最後一個世界已經完成，只要你點頭，就能夠使用願望機會永遠留在這裡，你會享受愛你的父母，喜歡你的同學，和一生用不完的財產。】

喻安：「那程虔呢？他會在嗎？」

【抱歉，他不屬於那個世界，也不會在。】

喻安沒有立刻回答。

渴望的一切嗎？

喻安想，他曾經的確渴望過這些。

他看似什麼都有，實際什麼都沒有擁有，但如果使用這個願望，接受這個世界，就能把這些都變為現實。

但那是曾經，他已經體驗了這個世界，也不想要這些虛幻的美好。

他想要他能夠觸及的唯一真實。

喻安拒絕了系統的好意：「不了，請讓我回到現實吧。」

像他在第一個世界說的那樣，他們會再相遇的，但一定不是這樣見面。

【好的，宿主喻安選擇返回現實。】

喻安再次墜入了黑暗，恍惚醒來的時候，經歷的那麼多世界像是行雲流水的夢。

他看到熟悉的出租屋，被他擺滿多肉和花的陽台，他動了動手指，指尖透過陽光染著薄薄淡粉，有一點溫暖。

他真的回來了。

是他真正的現實世界。

一切記憶都歸檔進腦中，變得熟悉起來。

之前經歷過的世界，像虛幻的一場夢。

喻安站起身，玉白的足踩在木地板上，他轉身朝著臥室走去，尋著記憶看到桌上放著的錄取通知書。

現在是暑假，快要大學開學，他被最好的大學的金融系錄取，還簽了獎學金協議。

如果沒有發生意外，他應該會順利地入學。

喻安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日期，正是他出意外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