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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沐白瀕臨絕望的眼神瞬間泛起一絲微光，他激動地抓住醫生的手，追問道：「那些先例呢？他們生出的孩子怎麼樣？」

醫生沉默，抽出自己的手安撫地拍了拍葉沐白的手背，聲音溫和中帶著惋惜：「那些孩子…有的在孕期就沒了生命體徵，剩下能生下來的，無一例外都有身體缺陷，或是先天性疾病，或是…身體構造不健全。」

身體構造…不健全？

葉沐白渾身發冷，控制不住地輕輕顫抖著，他牙齒死死咬著自己的唇瓣，用疼痛來刺激越來越眩暈的腦袋。

「先生！放鬆！」

他的狀態嚇壞了對面的主任，連忙起來扶住搖搖欲墜的葉沐白。

葉沐白被口腔里的血腥味拉回了瀕臨崩潰的心態，他一把攥住醫生的胳膊，顫聲請求道：

「給我再做個全面檢查，行嗎？」

「…好。」

該做的檢查葉沐白三個月的時候已經做過了，這才隔了半月，其實沒必要做，但醫生也理解他的心情，在給葉沐白講清楚利害後，給他安排了彩和四維檢查。

葉沐白也知道沒到四維的時間，根本看不出來什麼，但他還是為了安心，讓醫生開了單子。

躺在病床上，感受著醫生手裡的探頭在自己腹部移動著，耳邊是寶寶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葉沐白一顆心提了起來，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顯示屏。

胎兒才剛成型不久，更加具體的身體構造並看不太出來，醫生盡了力，收了探頭後對他說道：

「胎兒胎心正常，四肢正常，五官發育正常，其他更確切的，還是要等月份大點才能查。」

若是身體構造健全，那就剩下…先天疾病了。

葉沐白失魂落魄的從醫院出來，找了家咖啡館坐了一中午，慢慢消化孩子可能不會平安降生的這個可能性後，葉沐白才有空想到醫生前面說得話。

「有人用藥物改變了你的身體基因…」

「藥物…」葉沐白喃喃念著這兩個字，腦子裡忽然冒出幾個月前，6池桉總會在自己和他歡好後，給他餵一顆Vc。

他倒是從沒見過6池桉吃過。

想到他現在面臨的困境可能都是6池桉一手造成的，葉沐白手腳冰涼，望著手機上6池桉中午發來的信息竟覺一陣膽寒。

他最親密的枕邊人，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給他吃這個藥的。

他若說他喜歡孩子，兩個人開誠布公的商量著來，不行嗎？為什麼要用這麼極端的方式，瞞著他，給他一個希望後又親手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