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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裊攙扶著他回到房裡，讓他先躺在床上休息，「韓湛，我去給你放熱水，洗個澡再睡。」

「老婆，叫老公。」韓湛拉著她不讓走。

「是，老公，我先去給你放熱水，你緩一緩就來洗澡。」

雲清裊受不了他的幼稚勁，自從今早上喊了一聲「老公」後，他今天一整天都在逮著機會要她改口。

韓湛望著她笑，樂呵得很，同時也鬆開了她的手。

雲清裊先去浴室給他放了水，從衣櫃裡給他取了睡袍放好，又過來扶著他去沐浴。

男人洗澡度快，不到五分鐘，他就出來了。

雲清裊正在收拾自己的睡裙，轉身見他出來了，睡袍也沒穿，光著上身，只穿了條褲衩，眼神微閃：「睡袍放在浴室里，你沒看到嗎？」

「看到了，不想穿。」

韓湛踉踉蹌蹌朝她走來，從背後抱著她，刀削般的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嗓音低沉如大提琴般好聽：「老婆，我想你...」

他這聲音如同一道電流般穿過身體，震得她心尖都顫抖了下，身體也不自覺的緊繃了起來。

「清裊，你準備好了沒有？」

心愛的女人每天在懷中入睡，卻一直吃不到，血氣方剛的他已忍到極致了，今晚上借著還未散掉的酒勁將心裡的渴望說了出來。

雲清裊用力抓著手裡的睡裙，微微側頭，與他那雙燃著浴火的雙眼對視著，心肝一顫，「我要去洗澡了。」

「洗完澡後呢？」

韓湛將她拉著轉了個身，雙手用力抱緊她，讓她與自己緊貼在一起。

「我，我...」雲清裊眼神飄忽著，聲音細若蚊蠅：「阿初說好疼，我有點怕。」

聽她這麼說，韓湛總算知道她一直忐忑緊張的根源了，好想現在就寄把刀給顧初萌，發泄下積累已久的怨念。

「老婆，初次會有點疼，我會儘量溫柔點。」

韓湛也是初次，他也不知真實感受，只是聽手下的同事們說葷話時講過一些。

雲清裊能感受到他的渴望，可還是有點彷徨慌亂，低著頭道：「一定要今晚上嗎？」

韓湛透過暖白的燈光，看到了她眼裡的情緒，緊抱著她，腦袋靠在她肩膀上，聲音有點低沉：「你若不願意，還沒有做好準備，那我就再等等，一直等到你願意時。」

他不會強迫她，也不忍心強迫她半分，會等到她放開所有全身心接納他。

其實他越這樣退讓，雲清裊心裡越彷徨，她隱約覺得自己這樣不太對，對他不公平，伸手抱著他，聲音也有點小：「韓湛，我先洗個澡，好不好？」

韓湛猛然抬起頭來，見她一雙美麗有神的大眼睛在飄忽轉動著，臉上帶著些許緊張，還有羞澀不安，他瞬間明白她的意思了，笑顏展開：「晚點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