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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末仰頭看他，眼睛亮亮的，「哥哥，你不覺得，能見到世界上另一個自己真的酷的嗎？」

顧塵寰心下微松，唇邊泛起笑意，「嗯，很酷。」

「嘿嘿，好啦，哥哥，我準備睡覺啦！」

宋錦末心頭大事放下，他放開顧塵寰，拍拍枕頭，裹著被子躺在自己平時喜歡睡的位置。

被子還是香香暖暖的，可以睡個好覺。

躺了一會兒，他發現不對勁。

宋錦末睜開眼睛，看著坐在床邊沒動的顧塵寰，他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沒好意思問，又閉上眼睛。

過了十幾秒，他又睜眼，顧塵寰還是沒動。

他忍不住問：「哥哥，你還不回去睡覺嗎？」

雖然之前變成兔兔時他很喜歡和顧塵寰睡，但現在他變回來了，以人的樣子再和顧塵寰睡一起就不合適了。

宋錦末是一隻有原則的omega，他要是想跟兔兔睡覺覺，兔兔也是不會答應的！

顧塵寰安靜看了他片刻，似乎從他堅定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麼，無聲嘆了口氣。

隨後在宋錦末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伸手替他理了一下容易被壓到的兔耳朵，掖了掖被角，還隨手關了燈。

溫柔得他一時間都忘記說什麼了。

這熟悉的情景，就像是之前他還是只兔兔的時候，顧塵寰也是這樣照顧他。

就在他以為對方會按照慣例從另一側上床的時候，顧塵寰只是轉身朝門口走去。

宋錦末攥著被子，十分乖巧地說了一聲，「哥哥晚安。」

「......晚安。」

宋錦末閉上眼睛，蓋著沾染了好聞氣息的被子入睡。

睡到半夜，他迷迷糊糊的好像想到了什麼。

意識：這好像......不是他的房間？

腦子：哦，繼續睡。

*

姜姨一大早進門，看到沙發上居然躺了一個人，可把她嚇了一跳。

聽到聲音，顧塵寰從沙發上坐起，身上的毯子隨著他的動作落下，堆疊在腰間。

他薄削的眼皮微微睜開，眼底透出一點亮光，迷濛片刻，又很快清醒過來。

姜姨一愣，「顧先生，您、您怎麼睡在這裡？」

顧塵寰揉揉眉心，眼底有些疲憊，「昨晚太累了，不小心在這裡睡著了。」

姜姨心中納罕，顧塵寰一向是很認床的，別說睡別的床了，這麼多年她更是從來沒見顧塵寰睡過沙發。

不過她向來不會多問，顧塵寰說什麼，她信什麼就好。

正要去廚房，顧塵寰又道：「一會兒多做份早餐吧，末末來了。」

姜姨眼底閃過喜色，「他們學校活動結束啦！」

「哎呦，可好久沒看到他了，正好今天我要做蟹黃灌湯包，一會兒再整個鮮滑蝦餃，末末最愛吃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