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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垚之趕緊帶路，說是說醫院，但論規模只能算是個小診所。

楚垚之不喜歡醫院，特別是醫院那股氣味，總讓他心慌慌，可他又不敢獨自留在醫院外面，所以還是硬著頭皮跟凌巳走進了醫院。

醫院裡的燈沒有自動亮起，楚垚之舉著手電筒確認了半天開關沒有問題後，才按了下去。

【請病人前往四號診室就診。】燈一亮，廣播裡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楚垚之趕緊說道：「我印象中，這個地方只有兩個診室。」哪來什麼四號診室啊！

凌巳點了點頭，但看起來沒有把楚垚之說的話當回事兒。

楚垚之能怎麼辦，當然是緊緊跟在凌巳身後啊！不知道落單容易被ko啊！

楚垚之暗暗觀察著牆壁上的標牌，一號診室，二號診室...然後曾經應該是牆壁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的診室。

那個診室門上的標牌，用紅色的顏料寫著，「四號診室」。

楚垚之的腿不自覺地抖起來。

門內傳出一道聲音，「請病人入內就診。」

凌巳擰了下門把手，然後推開了門。

外面的燈亮著，這診室里的燈卻沒亮，楚垚之小心翼翼地朝門內瞄著，裡面有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那人戴著帽子，衣服很肥大，手電筒的光沒那麼亮，楚垚之也不敢直接對著那人的臉照過去，不過粗粗看上去，這個人好像還挺正常。

凌巳微笑著走了進去，輕聲詢問道：「醫生，你一定知道我的問題在哪裡吧。」

醫生抬起頭，「讓我做做檢查。」

啊！！！楚垚之捂住了嘴，那個人的頭部根本不是頭，就是個屏幕啊！那屏幕上閃爍著波浪線條，在對著凌巳的時候，詭異地繃直了。

楚垚之沒看到他的嘴巴在哪裡，但細細聽，能察覺出他發生的聲音比較類似機械音。

「我想不需要檢查，醫生也能知道吧。」

醫生的屏幕上一閃一閃，「健康，健康。」

「健康嗎？」凌巳狀似苦惱地托著下巴，「我感覺心情不是很愉快，不如醫生跟我離開，隨時監測我的健康情況。」

醫生沉默了，他的屏幕上一片黑漆漆，楚垚之姑且認為他這是在無聲地拒絕凌巳。

凌巳啊了一聲恍然說道：「醫生外出看診需要額外的費用吧。」他拿出了一份披薩，「這份披薩作為診金，不夠的話，你可以跟我去鎮長那裡取。」

醫生屏幕上出現了最初的波浪線條，他的「腳」，也就是滾輪，滾動了起來，這應該是表示願意出診吧。

在他們離開診室的剎那間，一道無形的氣流波動沖向凌巳，凌巳沒有動，而下一秒，看到走廊上突然出現的東西，楚垚之大聲嚷嚷起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