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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第2页）

&1dquo;取小芷的命？為何？”

&1dquo;孤也想知道為何。”文昭並不隱瞞：

&1dquo;孤的人可以護她，如今也並非全無線索。觀主不信，可與孤演場戲，引蛇出洞。孤也好奇這道觀里，何處藏了監視雲葳動向的一雙眼。”

&1dquo;監視？”觀主愈發費解：&1dquo;此道觀是林老所建，收容的都是孤女寡婦可憐人。小芷是去歲開春，為躲避家中定親，才和林老從餘杭來此定居的。”

&1dquo;觀主就沒想過，雲家不會真的放手不管女兒？”文昭鳳眸微轉：

&1dquo;這一年來，觀里有無人進來？”

聽得此語，觀主的眸色一凜，恍然醒悟：

&1dquo;您是說雲家一直派人盯著她？去歲初夏觀里確實來了個人，可雲家即便不在意她，也不會傷她罷？虎毒不食子，自己的骨肉，如何捨得？”

&1dquo;你們都無人好奇，為何雲家不疼惜她？為何出身世家，僅僅十二歲就被定了荒誕的親事？”

文昭格外費解，難不成父母厭棄孩子，在民間是理所當然的事？

&1dquo;這些事貧道也一知半解，大抵是因雲家重男輕女，她有三個弟弟。而且無人不知，雲家人看雲相臉色行事，據說雲相不喜這個孫女，連帶她爹也不待見她。”

觀主將所有知曉的事都和盤托出，雲葳只與她說過這些。

這番說辭入耳，文昭覺得這家人荒誕至極。

但她不認為這是對女兒下殺手的理由，思及方才秋寧和桃枝查出的線索，文昭覺得此事背後，與朝堂陰謀脫不開干係，或許是她給雲葳招來了災禍。

&1dquo;那就先把這個奸細引出來。”思忖須臾，文昭話音略顯陰惻的出言：

&1dquo;還得勞觀主再容留孤幾日，與孤好生配合。”

&1dquo;自當如此。”觀主改了主意，若雲葳有危險，自要選擇對她好的決斷。

至於雲葳真實的底細，約莫只有林老清楚，但她無需執著於此，都是林老的下屬，聽命護人周全便夠了。

夤夜更深，天邊划過幾道晶亮的閃電，簌簌雨絲綿綿，文昭撐著把油傘，立在了雲葳的房門外。

臥房裡燭火昏黃，這人約莫還醒著。桃枝進去一個多時辰了，一直沒出來。

方轉醒的人身心都很脆弱，文昭不敢貿然近前，只好等著桃枝出來，詢問下雲葳的狀態。

不過半刻，桃枝躡手躡腳的探身而出，眼神示意文昭離開。

文昭見燭火未滅，往院中走了兩步：&1dquo;她如何了？”

&1dquo;早睡了，什麼也沒問。”桃枝滿目疼惜的神色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