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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楓：「沒有。」

祁衡屹：「如果不舒服，及時吃藥。」

黎楓：「嗯。」

對話很正常，但祁衡屹就是覺得自從那天他從曷市回來後，黎楓和他好像生疏了很多。他有心想找他談談，但是兩個人都忙，時間對不上，想去找他，一會卻得去外地出差。

兩個人在電話了沉默了幾秒鐘，最後是黎楓打破沉默，「那我去洗簌了？」

祁衡屹在心裡嘆了口氣，回道：「去吧，一會記得吃早餐。」

黎楓：「知道了。」

黎楓也知道自己這幾天對祁衡屹有些冷淡，這不是他的性格，他一向都是有什麼不滿意不爽就直接說的，他還沒試過這麼彆扭，他不想這樣，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祁衡屹應該感受到了他的冷淡，但他估計會以為他對他冷淡是因為他那天半夜過來曷市，他沒見到他。雖然那天早上有點生氣，但是當天中午黎楓就把這件事揭過去了。

至於他為什麼對祁衡屹冷淡，這麼彆扭，可能是因為這幾天，他給祁衡屹發消息，祁衡屹半天才回他，祁衡屹給他打電話，他在忙沒接上，兩個人的時間總是錯開，這幾天的消息加起來不到二十條，剛才那個電話是這幾天唯一的一個電話。

身體有多累，心裡就有多想他，卻抱不到，摸不著，就連在手機上訴訴苦都不行，不是他忙，就是祁衡屹忙，勞累和距離讓思念瘋狂地滋長，卻找不到宣洩的出口，積壓在心裡，變成了悶氣。

獨自生悶氣，是在懲罰他自己，也是在懲罰祁衡屹。黎楓知道這樣不對，但他心裡憋著氣，氣他自己，也氣祁衡屹，心裡難受，不想假裝太平！

接下來又是排滿手術的一天，但今天卻沒有前幾天順利。今天的手術，術前同意書都是實習醫生和家屬解釋，讓家屬簽字的。前面兩台都沒事，第三台手術結束，手術也很順利，但是病人家屬看到黎楓，並得知他就是主刀醫生時，一下子就生氣了，當場大罵黎楓和醫院：「你大學畢業了嗎？居然敢給病人開刀？還有你們醫院，怎麼能讓一個這麼年輕的醫生給我爸做手術？你們是不是看我老實好說話，所以拿我爸當小白鼠，給你們年輕的醫生練手？你們簡直就是在草菅人命，我要找媒體曝光你們，我還要去衛健委告你們......」

黎楓站著聽他罵完，懶得和他爭辯，因為知道他已經先入為主，再怎麼解釋，他也聽不進去，回道：「那你去告吧，還有半個小時他們就下班了，你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

病人家屬一聽，更加生氣了，認為黎楓在嘲諷他，「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對病人家屬就是這樣的態度的嗎？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我告訴你，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再也做不了醫生。」

黎楓：「那你爸要是沒事呢？」

病人家屬：「那你就應該去廟裡燒高香，感謝菩薩保佑！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能當醫生......」

最後是梁國實趕過來，帶病人家屬去了他辦公室。

姜青山過來安慰黎楓，「黎醫生，你別在意，你就當他在放屁！」

「我不，我不想聞他的有毒氣體。」黎楓戴好口罩，轉身回手術室，一會還有一台手術。

姜青山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後，哈哈哈笑著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