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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深看了o47一眼，哂笑：「難不成是通過偉大的聖子大人？不愧是天賦高的孩子，我把氣息壓制在血脈中，隱匿到自己都快爆體而亡了，你竟然還能從間接接觸者身上感知出來。」

聽著成深的話，o47看向向瀾的眸子閃過不可置信。

他們認識？

向瀾明明告訴自己，他是中央大6的居民……

「難道不是嗎？」成深接著笑道，「我的——好弟弟？」

後五個字如同乍起的雷，話音落下就如同雷電劈下。

o47感到自己的腦袋幾乎是「嗡」的一聲，疼了起來。

*

再次醒來時，o47是被一桶水潑醒的。

破碎的記憶片段回籠，他想起自己剛剛的掙扎，試圖殺掉成深卻反被制住，然後被打暈，扔到了地牢之中。

手上傳來深深的痛感，o47強忍著不適偏頭看了一眼，瞳孔微微顫抖。

他的手……被用鋼索和石釘釘在了牆壁上。

魔氣越強的地方，人族的法力就會越弱，o47甚至連把手拔出來，再為自己施展治癒術的力氣都沒了。

疼。

好疼。

真的……好疼。

他很少哭。

但此刻，滾燙咸苦的淚水就如同抑制不住一般，順著臉頰瘋狂滾落到了地上。

o47不敢去想。

不敢去想被魔物攻占的皇城，不敢去想踏進門時看到的帝王和母后被血淋淋的掛在穹頂上的那一幕，更不敢去想這一切的源頭。

可是即使是不敢想，一切也已經很明晰了。

是他的錯。

都是他的錯。

如果不是因為他叛逆，從皇城跑了出來，皇城在聖子和保護屏障的共同保護下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被攻破，所有的人都不會死。

可是現在，就因為他的自以為是，一切都被毀了。

他的朋友，他的親人，還有平日裡敬仰他的城民，這些人全都死了。生長於此的皇城也變成了血城。

o47緊咬著唇哭，從手掌到心底都是刻骨的痛，無助又崩潰的嗚咽被藏在了喉嚨中。

又是一桶水被潑了下來。

o47銀白色的長髮沾連在水中，幾縷髮絲狼狽地貼在了臉龐，身上的衣服被澆了個濕透，冷到徹骨。

成深蹲下身，抬起o47的下巴，垂眸：「你在哭什麼？」

o47用模糊的視線死死盯著成深，恨不得殺了對方。

「不過是死了些人罷了，人類真是懦弱，」成深挑眉，「不過沒關係，因為你很快就要下去陪他們了，中央大6本就應該是屬於魔族的，我們比你們要強大的多。」

牢籠中又濕又冷，一陣不知什麼生物的叫聲響起，像是為這段話附和了一聲。

「哦——對了，」成深揚起唇角，像是想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事情，「你是怎麼和我的好弟弟勾搭到一起的？」

他玩味地道：「剛剛我讓他召喚魔物吞噬你那可憐的母后的屍體，他竟然遲遲不願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