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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棠坐在她旁邊，掃了一眼花姐手中的項目計劃書，望向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

「你的問題在於黑料太多，如果先給你出專輯，大眾只知道你是一個漂亮的女網紅，對你沒什麼好印象，肯定不會買你的專輯，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洗刷你的那些負面形象，所以我用了我的人脈，給你找了一個最適合你的資源，綜藝《二十四顆星》，這是一個素人綜藝，在全國挑選二十四個素人，經過各種比拼，決出最亮的那顆星星，也就是冠軍，拿到大獎兩百萬。」

兩百萬這個數字對於明星來說不算多，但對於素人來說相當於是二十年的年薪，絕對是一個很大的誘惑。

虞晚棠興盎然，「都有哪些比拼」

「才藝展示，智力挑戰，體能競技，還有各種各樣的生活技能比拼。」花姐的目光落在虞晚棠身上，眼睛裡裝滿了驚艷，虞晚棠的這張臉實在是太美了，饒是她在娛樂圈浸潤多年，也不得不承認，這張臉不輸任何一個以美貌聞名的女明星。

「智力挑戰……」虞晚棠眼睫輕顫。

「怎麼了？」花姐不解地詢問。

虞晚棠微微後仰，神色蒼白，好像一個受驚的小兔，「花姐，智力挑戰都有哪些？需要做題嗎？」

「當然需要！」

虞晚棠沒有想到多少年後，她竟然還要做題，本以為離開了學校，就可以過上逍遙日子，就可以不用再受酷刑，沒想到啊！

「我覺得我可能不太適合這個綜藝！」虞晚棠面露難色。

「這個綜藝已經是最適合你的綜藝了，這是國內最優秀的綜藝導演操刀的綜藝，而且我們的藝人李莎和楊鹿也會作為嘉賓出現在這個綜藝上，我已經交代好了讓她倆多cue你，多幫你造梗。」

虞晚棠雙手絞在一起，支支吾吾：「我真的不適合……花姐，我從小到大的學習成績……」

「你放心，沒有很困難，頂多是高中生水平，大部分應該就是初中生的數學題水平！」花姐緩緩說道。

「花姐……我可能……」虞晚棠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

花姐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不應該高估娛樂圈藝人的文化水平，花姐敲了下桌子，思索片刻道：「你先找個老師惡補一下，實在不行，我再給你選個別的綜藝！」

老師？惡補一下？虞晚棠的腦子裡瞬間閃過一個人，她說過不喜歡別人教她的，她勾起嘴角，眉眼一彎，「花姐，這個綜藝，我接！」

虞晚棠為了不被發現，在中學門口買初中生數學練習冊的時候，還特意喬裝打扮了一番，買回來後，坐在屋裡的書桌前，翻開練習冊，認認真真地做題，一個小時之後，第一頁依舊一片空白，而虞晚棠已然是昏昏欲睡的狀態。

虞晚棠坐直身體，撥通了溫清蕪的電話，「清蕪姐姐……我接了個綜藝，這個綜藝的內容是這樣……有智力挑戰的環節，所以我買了數學練習冊，我不會做，你教我好嗎？」

聞聲，電話那頭的溫清蕪一怔，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教室，虞晚棠上課從來都不聽，連最基本的東西都需要她教，所以那時候，她們兩個人總是坐得很近，近得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看得見對方臉上的絨毛。

「清蕪姐姐，這道題怎麼算啊！」十四歲的虞晚棠湊近溫清蕪，一雙乾淨又明亮的眸子驀然撞進溫清蕪的視線里。

溫清蕪怔了怔，拿起一支原子筆，認真地給她講解，講完之後，虞晚棠依舊是一臉茫然的模樣，「清蕪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做這麼多題目是為了什麼？那麼多x和y，我看得都暈了，生活中哪那麼多x和y。」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溫清蕪淡淡道，因為手腕的動作，溫清蕪手上原本被手錶掩蓋的傷痕露了一點，溫清蕪不動聲色地調整手錶的位置，直到傷痕被徹底遮住。

「你不知道？」虞晚棠錯愕，「可是清蕪姐姐每一個科目的成績都很好。」

「我的成績好是因為必須得好。」溫清蕪垂下眼。

「清蕪姐姐是天才吧！只是因為自我要求高，就能做得很好。」虞晚棠彎起眼睛，直視著溫清蕪。

溫清蕪的眸子黑漆漆的，映出虞晚棠稚嫩但美麗的臉龐，她的腦海中莫名划過父親的一句話，「你就是一個蠢材，給溫家丟人的蠢材！」

「不，我不是蠢材。」因著虞晚棠的話，溫清蕪勾起嘴角，在心裡默默反對了父親。

忽然，虞晚棠從書包里拿出一個東西，那是一個水晶皇冠，像是給公主戴的，虞晚棠戴著這個皇冠對鏡自照，一邊照，一邊得意，「清蕪姐姐，這個皇冠是不是很適合我。」

不等溫清蕪回答，虞晚棠又從書包里掏出了一個魔術棒，虞晚棠站起身，一隻手掐腰，一隻手拿著魔術棒對準練習冊，「作業啊！本公主命令你們自己完成。」

溫清蕪嘴角漾出笑意，把練習冊拿過來，無需仔細看，憑著記憶，就把虞晚棠作業上的選擇題全部完成了。

隨即，虞晚棠又把魔術棒對準溫清蕪，「溫清蕪，本公主命令你，現在陪本公主去玩。」

「遵命，公主，可是還有那麼多作業怎麼辦！」

虞晚棠的魔術棒對準練習冊，「作業啊！本公主命令你們消失。」

說完，虞晚棠奪過溫清蕪筆下的練習冊，將自己的練習冊連同溫清蕪的練習冊撕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