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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張成濟也在雜貨鋪，親眼目睹了高奕是如何拿捏王世昌的。

以前的高奕斷不會理這種芝麻大點的小事，而且王世昌與她同屬一派，就算插手高奕也應該站在王世昌那邊。可她卻毅然選擇替黃芙說話。

張成濟之前也見過高奕幾面，對這人的印象相當不好，粗鄙蠻橫、飛揚跋扈，解決問題的方式便是靠武力，一言不合就動手。

哪像昨日，和之前相比高奕簡直判若兩人。

張成濟心有疑惑，也很好奇，高奕到底經歷了什麼，竟能在短時間內有如此巨大的轉變。

沒成想今日一瞧，這人竟說起了胡話，到後來更是肢體抽搐……！

那種姿態豈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張成濟走南闖北行醫多年，這種症狀實乃罕見。

不過眼下，這倒不是最嚴重的問題。

張成濟皺起了眉，「癔症的事暫且先放一放，我想說的是她的腺體。這傷——」

奚翎雪坦然承認，「是我。那日她意圖強行標記，反抗中我用匕劃了她一下……」

「這、竟是殿下？！」驚訝過後，張成濟眉頭緊鎖，「這下可闖了大禍了。」

奚翎雪聞言，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我並沒有劃很深，養上幾個月應該能恢復……」

其實，若不是因為高奕是高家唯一的後代，她當時真想把高奕的腺體直接割了。

「……應該？」張成濟搖了搖頭，嘆道：「殿下這一刀劃的太巧了。高奕這腺體算是廢了，即便是我也無能為力。」

奚翎雪頓時愣住，廢了？！

直到此刻她才恍然發現，這些日子她真的都沒再聞到過高奕的信息素……

怎麼會這樣？

她是恨高奕，可高家畢竟也護國有功，若這人真的廢了，那高家豈不都要無後了？！

「殿下，」張成濟神情凝重，「此事絕不能與高奕說，除我之外更不能叫其他大夫為她診治！若這消息泄露出去，你性命難保！」

金玉都嚇傻了，急道：「可是之前已經有人看過了啊……」

那日公主被下了藥，高奕就曾找了個大夫來，張嬤嬤還讓那人看了她的腺體，開了好些藥。

奚翎雪也想起了這事，她有詢問過張嬤嬤。

「那大夫說按時用藥就會好起來……」

「她敢說真話？直言定遠侯廢了，高家從此斷子絕孫？！」張成濟沉聲道：「殿下，這大夫必須要儘快找到，送出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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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琴這幾天都被罰禁足，只能待在西院裡。昨日她鬧了一整天，又是絕食又是上吊，就是想引起高奕的注意。結果高奕一天都沒來看她！

姚琴實在想不明白，奚翎雪究竟給高奕灌了什麼迷魂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