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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至於這麼著急嗎？這個藥還沒有經過實驗，還不知道效果怎麼樣。皇妃那般尊貴的人，怎麼能隨便用藥？」蘇威醫生像個老媽子一樣絮叨。

管家沒耐心聽他繼續講下去，打斷了他的施法道：「四皇子遇刺，有人受了重傷。」

那邊靜了靜。

蘇威醫生嚴肅地說：「五分鐘，不，你再給我三分鐘的時間，我一定會準時在城堡里降落。」

「我等著你。」管家結束通話，狂奔著上樓。

赫爾曼.西惑抱著胳膊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欄杆上喘粗氣的管家：「你太慢了。」

管家先是看了眼格里斯，格里斯渾身是血，一條胳膊呈翻轉狀，一看就是被人掰斷了，胸口一點起伏都沒有。他心頭一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雙膝跪在地上，顫抖著手指摸向格里斯的臉，小聲說：「格里斯——」

這麼多年了，他早把格里斯當成自己的孩子了。

「我去看看皇妃。」

看到他的反應，赫爾曼.西惑不解地歪了歪頭。到現在為止，他始終無法理解人類的複雜感情。在他心裡，世界上的東西分為兩種。一種是好吃的和，符合他胃口的食物。還有一種是也能吃，但聞起來不符合他的胃口，他太不喜歡的食物。

賀沉星就很符合他的口味，身上的氣味乾淨而清爽。他能抱著賀沉星聞上幾天幾夜也不會膩。他經常對著賀沉星流口水，既有想吃的原因，也有生理上的原困，這些全都來自於怪物的本能。

他的智商非常高，可以在極短的時候學會人類的語言，並流暢地跟人交流。甚至能察覺到賀沉星的情緒，並做出正確的選擇。海里的虎鯨都知道兩腳獸的肉不好吃，他當然也知道。那天他是殺紅了眼，一時失去了理智。太痛恨那兩個殺手了，他們的粒子槍打在他身上，雖然穿透不了他厚厚的皮腴，但能讓他感覺到疼痛。他只想發泄心裡的怒氣，所以才想著吃掉那些味道難聞的殘肢，用來對那兩個螻蟻最深的報復。

他不是真的想吃人類。

賀沉星是美味的，他深知頓頓飽跟一頓飽的區別。別的食物可以取代賀沉星，賀沉星是唯一的，無法取代的。不管他吃到多少美味，都無法跟賀沉星相比。若是他吃了賀沉星，整個星際都將沒有這個人。他想賀沉星活著，永永遠遠地陪著他。要是有一天，賀沉星快死了或者他快死了，他再吃掉賀沉星也不遲。

最好吃的，永遠要留在最後面。

賀沉星排斥的眼神像是銀針一樣刺在他心尖上，讓他感覺到深深的不舒服。

他踩著門板走進去，看到賀沉星再次陷入了迷亂。臉頰紅通通的，雙眼像是暈著一層霧氣，瞳孔沒有任何焦點。身體裡面像是燃起了一把大火，熱得他在床單不停地磨蹭，全身都變成了誘人的粉紅色。需求遲遲得不到滿足，他難過得快要哭出來了，一串串的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滑下來...

「真可憐。」巴掌大的小臉被抬起來，赫爾曼.西惑眯著眼睛，端詳著他暈紅的小臉，他的心裡既痛苦又煎熬，紅色的眼睛像惡狼一樣，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但他的動作又很輕柔，捏著尖尖下巴的大手捨不得用一點力氣。

賀沉星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伸出柔軟的小舌頭，討好地舔舐著赫爾曼.西惑的掌心。被舔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像是有細微的電流傳進來，順著他的血管爬到他的心裡去，電得他的心尖顫悠悠的。

赫爾曼.西惑喃喃自語地說：「你也就在這個時候可愛一些。」

見眼前的人沒有反應，賀沉星委屈得又哭了，眼角暈紅的模樣看起來可憐兮兮的。赫爾曼.西惑嘆息一聲，俯下身吻住了他紅潤的嘴唇，他頓時發出了滿足的嚶嚶聲。

蘇威醫生乘坐磁懸浮車直接降落在城堡面前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