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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起一身鸡皮疙瘩，她还亲昵地贴近了我，保养过度的一张脸上泛着油光，弄得我有点恶心，听她凑近了低声说，“陈行长看好了你，他妹妹今年大三，已经毕业了，马上也要来咱们行里上班了。要不……找个日子你们年轻人见见”

“这个不好……”

我忍不住往后闪了闪身，都到这一步了，不像一开始还能装糊涂，我不能没事就给靳昶找委屈，“我……我有女朋友了。”

那女人的脸色有些不好了，“哦？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这么巧哇。”

我定了定神，稍微想了想，我这么说话是有点像假话，太故意推托她了，好像不拿她当盘菜似的。可是我有点慌了，也说不出更好的话来，这老女人在我这嫩货面前处处显得游刃有余，我生怕说错话再替靳昶更深地得罪她，将来早晚她是要把这不满意还在靳昶那里的。

我硬着头皮说，“程姐，我……一直没好意思跟别人说，我女朋友就是咱们银行的。”

“是么？”

女人眼睛都放出光来，好像热心得不得了，只是虚情假意得可怕，“告诉程姐是哪个？是不是柜员？难道是分行的？”

我的汗都冒出来了，我身后突然一只手拍在我肩头，我回头就看见韩主任笑嘻嘻地搂着我的肩走下来一步，“是我是我。程姐知道银行都不大赞同单位内部结婚的，所以我们也不想说得人都知道。”

“哎哟，”

程姐总算不逼着我了，眼睛带着风似的上下扫了韩主任，“那恭喜，你们发展得可够快的啊。”

我连忙说，“是，我想我不是正式职工，应该单位不会太难为我们。”

程姐不太乐意，可是也不能再表现出来了，随口说句，“那算了，我可是闹笑话了。”

就上楼去了。

我长出了口气，这个解决过程不算好也不算坏，但是总算是解决了，回头跟那小姑娘道谢。

她挺顽皮地笑笑，“哥们儿有难我怎能不搭把手。不过看你为难成那样，你是不是正追咱们单位的哪个女生呢？”

我擦了把汗，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你猜。”

说完就赶紧往下走，她还跟我身后抗议，“太赖了吧，太不够意思了。”

只是我估计我这个生日是过不消停了，这一上午我都有点魂不守舍，周一上午各部门老总例会，我就担心那姓程的大舌头，跟靳昶说什么。但是想了一会就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听说他们今天上午有要紧事要说，应该不至于在例会上扯这些老婆舌，程总不会无聊到家庭妇女的程度，多半是早上那事过去了她也就忘了，回头我再跟靳昶说一下，报备一下就没事了。

我想明白了就暗自又松一口气，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楼上的会议室还没开门，我自己腿闲，上楼溜达了一圈，正好碰见行长秘书尿急，弄了一大堆矿泉水让我送进去，她就直奔厕所了。

我倒是乐得多见靳昶一眼，特孙子地抱着一堆矿泉水瓶推开会议室大门，那层厚厚的大门一推开，靳昶很大的声音一下就传出来了。我惊讶地抬起头来，看见靳昶坐在右手边第二的位置上，黑色衬衣的袖子都挽着，脸色看起来火爆得很，斜坐在椅子上，看着就像个大流氓，关键是他正在说的话，“少他妈跟我提年纪大小，别拿人当傻逼，他妈的是不是有人总以为没人知道他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