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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是林云飞到医院里救项莲生，经过艺术改良后变成项莲生的自救。他用安眠药迷倒白筠庭后，剪开绑住右手的医用绷带，就此消失不见。演绎白筠庭的角色只需要提供个脊背就可，所以场几乎可以算是龙旌的独角戏。灯光师把最柔和的蓝光对向他，使得他的面孔能够清晰的被镜头关照到……

“咦？”

旁边的工作人员忽然听见导演发出样的声音。

镜头拍到很奇怪的东西吗？他连忙扭头看去，发现摄像机正在特写着龙旌的脸——此时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东西，没有哭泣，没有流泪，只是么沉静着，耐心的把对方紧握住自己的手指根根的掰开。与此相对应的是他的手抖得很厉害，以至于每掰开根手指都耗尽全身力气般……他温柔而又坚持的样做着，而转眼的功夫，他抬起眼睛直视镜头，那眼中纷涌而出的哀伤瞬间溢满地。

“啊……”

失语之后才惊觉自己做什么，连忙按住嘴巴不敢再发声。林云飞做演员的时候就是有名的力求完美，当导演后更是严己律人，稍微懈怠便会遭到训斥。他偷偷的看导演眼，生怕自己刚才的失误引来对方不满。却不想望更是惊讶无比——林云飞那依然光彩照人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流下眼泪。

“就是他……”

他依然看着镜头，看着镜头里那个将悲伤无声传递的精灵。

“没想到，还能以种方式再见到他……”

他怔怔的看着，眼中不断流下泪来。

“ut！”

最后还是副导演喊停。

给他空间吧，毕竟是那样的关系……抱着样的心思，副导安排大家暂时离开片场，给导演个可以保留的空间。当他准备去拉还在状况之外的龙旌时，林云飞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留下龙旌吧，有话对他。”

副导头，悄悄退下。林云飞依然坐在导演位上，看上去雍容华贵犹如帝王。他对龙旌招招手。

“很好。”

林云飞看着近前那个离开镜头便会变得很普通的子，真奇怪那么深刻的感情他居然也能诠释——大概个世界上真有所谓才存在吧——林云飞样告诉自己，同时深深的看着龙旌。“没想到能么好。”

那个子笑起来，对于已经接近而立的人来，那个笑容显得太过真。经历那么多故事，浸润演艺圈十年之久的人还能保持住样的纯真，让人着实有些意外。

“对于部电影，做很多功课呢。”

他诚实的样回答着。

（莲生，就是如此疼爱个年轻人的原因吗？）

（有在他身上，弥补自己无可挽回的缺憾吗？）

他不禁想起几年前，自己曾经问过那个人，为什么会对个少年如此关注。那个人笑，笑容极轻、极浅、有着晨曦般动人的美。他，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世界上的另个，是所不能成为的那个。

林云飞收回思绪，觉得自己对他的理解仿佛又深层，因而觉得十分开心。他欣慰的看着面前的子，轻轻道：“很高兴有人能么像他。就样走下去好，定会成为第二个项莲生的。”

成为第二个项莲生——对于林云飞来，就是个世界上最高的褒奖。然而那个年轻人却不知为何没有立刻搭腔。他低着头，伸手蹭蹭鼻子，然后抬起头来——

“在部电影里，会努力把自己变成他。但是离开电影，还是希望做回自己。”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