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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走？你在公司的这段时间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开心吗？”

陆厉看着她，眼底隐隐有些怒意，只是努力克制着，“就因为我不是我哥？难道我们在一起这半个月以来的感情就可以被全部抹除吗？难道你就真的没有半点喜欢我吗？”

颜茶看着他，温软的声音却很扎心：“没有。”

陆厉死死盯着她，呼吸粗重了几分，他甩开她的手，在办公室踱了几步，似想平复情绪，回头看她时却猛地将桌上摆放的一个古董花瓶砸碎了。

他翻滚着怒意的语气已经克制不了，猩红着眼眸看她，上前一步：“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我哥？”

颜茶移开眼神，似不想看他：“他不需要和人比较，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

见她连看都不愿意看他，陆厉猛地握住了她的肩膀，猩红的眼眸透出几分疯狂，怒不可遏道：“可我哥已经死了！他都死了五年了！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就算再喜欢他，他也回不来了！你就不能……”

话没说完，柔柔弱弱的颜茶却猛地抬起手，扇了他一个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在办公室里响起，之后余下一片死寂。

陆厉的脸颊很快地红了一片，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整个人的气场都有些狂躁阴沉起来，他盯着颜茶：“你打我？就因为我说了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颜茶眼底却并没有惧怕，反而望着他，坚持道：“他没死！”

陆厉握拳，手背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就算知道颜茶只是犯病了，看她对陆深这么一往情深至死不渝的样子，也让人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

忍不住地想要发泄什么。

颜茶却盯着他，火上浇油道：“更何况，就算他不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喜欢你，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陆厉死死地盯着她，神情都似有些扭曲了，却只是盯着她不说话。

过了好似很漫长的时间，他才忽而笑了一声。

那笑声有些刺耳、古怪。

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另一只手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声音看似不在意地道：“是这样么？我也不过是看你可怜而已，你想走就走吧，你真以为我有多喜欢你？你以为你算什么？”

颜茶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只是低头看着他的手：“松手。”

陆厉的下颚绷紧，冷冷盯着她，几秒后才松了手。

看着她就这么头也不回走出办公室以后，陆厉发泄一般在办公室里砸了一堆东西，听得整个总裁办的员工都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一声。

等余夏抱着急需要签字的项目文件不得不进来时，就看见了办公室内的满地狼藉，而陆厉正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手像是被玻璃扎伤了，还在往下滴着血。

光是从这一个背影，就知道他现在的气压多低，周身仿佛萦绕着一层躁动愤怒的黑雾，令人不敢靠近。

“陆、陆总，气大伤身，您消消气……”

余夏硬着头皮劝慰道。

话没说完，陆厉一个眼神跟刀子似的飞过来：“滚！”

余夏慌忙退了出去，苦着脸和总裁办的员工对视，这下公司里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

颜茶走出公司以后，叫出了陆深的名字，下一瞬，陆深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陆深显然知道她去做什么了，问：“结束了？”

颜茶没说话。

结束？

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但她不打算和陆深说她还会继续报复他弟弟，毕竟他不知道原主在被分手以后才真正开始的痛苦绝望，最终甚至抑郁自杀了。

在他眼里，陆厉所做的就只是让她当了五年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