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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说不定以后还是有机会的,他的过去她无法参与,但他的未来,她可以和他一起。
她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他走得平稳,似乎是担心颠着她了。苏阮把头凑近他的耳边,“我们来聊天吧,宴宴。”
谢池宴表示并不想在这时和她聊天,尤其还是她靠得他那么近,呼吸清晰可闻,热气扑在他的耳朵上,他感觉到一阵痒意,但又不好伸手去碰。
对于他的沉默,苏阮并不在意,她开始自顾自地说起话来,“你看今天天气多好。”
天气永远是最保险的话题。
“你知道安城最近一次下雪是在多久前吗?”
她开始回忆起往事来,记忆中有雪的天气好像是在很小的时候了,“那时我好像还在读小学六年级,那是期末。下雪后的第二天我记得我去拿通知书,我妈说送我去,但我不干,结果你知道怎么了吗?”
一说到这她就忍不住地笑,笑声渐大,呼吸渐中,更多的气体跑进他耳里,转进他脖子里,最后弄得他心也痒呼呼的。
忍不住就顺着她的话问,“怎么了?”
苏阮笑声更大了,“我刚走出门就滑到摔跤了,哈哈哈。我那时真蠢,不知道下雪后会结冰,路面会很滑,当时还特别倔,死活不让我妈送,就这样一路摔倒了学校。”
她眼睛亮晶晶的,回想起那时的时光也觉得美妙。
谢池宴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脑海中也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他记忆中也有一场这样的大雪,那好像也是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家比现在还穷。
雪后的天气比下雪时更冷,他瑟缩在家里,但总忍不住打开窗户开外面的雪景,那还没有完全融化,树上的雪慢慢融化滴落在地面。那样的场景现在想起依然觉得很美。
那应该是同一场雪吧,他们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过交集吧,呼吸着同一片天空的空气,看过同一场雪。而后如今,走在一起,共同想起当初。
这样的感受让谢池宴觉得或许她离他也不是那么遥远,追根溯源,说不定早在这之前已经确定下了这时的纠缠。
“宴宴,你为什么对雪一点没有任何喜爱呢?”
她觉得很奇怪,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每个南方人看见雪都会欢呼雀跃。
“以前有过,不过后来觉得这也没什么。”
只是后来,雪带给他的大多是不美好的记忆。下雪意味着天气冷,天气冷意味着外出的人会很少,他母亲的蛋烘糕卖不掉,那一阵子家里也会没钱用。
再加上,每次一到下雪天,谢母手上的冻疮便会更加严重。
不过还好,南方几乎不下雪。而今年,他已经长大,可以养家,承担起一个男子汉的责任。
苏阮想了想,忽然对他刚才那句“背过”
耿耿于怀,她觉得要是自己这时不问出口,这两个字会成为一根鱼刺,一直卡在她喉咙。
清了清嗓子,她直接问了,“还有,你刚才说背过,你还背的是什么人?”
千万被告诉她,是什么喜欢的女生,她会吃醋的。
但是,万幸,谢池宴说:“我妈。”
顿时,苏阮高兴起来,也忘了问为什么他要背他妈,只说:“那以后你可以背两个女的,一个是我,一个是伯母,也就是你妈。”
谢池宴轻笑,她霸道起来的性子也是有几分率真。
“你知道吗?”
她再次强调,“不许背别的女生知道不?!”
“嗯。”
谢池宴轻声答应。
“好了,我听见了。”
她用手在他肩上狠狠戳了一下,“这就盖章了,以后你是我的人,不许和别的女生拉拉扯扯。”
谢池宴无奈,他原来就没有好吗?
苏阮却不管他,兀自高兴着,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么大的收获,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呀。
周围空气中都散步着冷意,但她心里像燃烧着一团火,经久不息。她趴在谢池宴背上,头不停在他肩上拱来拱去,和某种猫科动物真没两样。
谢池宴觉得自己肩有些痒,忍不住瑟缩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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