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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花站在殿外,看着殿中相拥的两人,翻了个白眼,她真是为主人感到不值,你看,圣君这几年做出一副痴心不悔的样子,一转眼,花千骨一来,就立马把一切都忘了。她狠狠地瞪了殿中的两人一眼,活该,就让你们两个自己相亲相爱去,主人放弃你,才会有更好的未来。她抬眼看看七杀晦暗的天空,主人,你就不要回来了,这里不值得你操心的。然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就是不知,主人现在身在何处,过得可好,身上的伤痊愈了吗?
单春秋走过来,看着般若花苦大仇深的表情,心下明了,一把搂住般若花的肩膀,这事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啊。
般若花身子一晃,从单春秋的怀里出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就是你说的,你的好圣君已经改过了,单春秋,我现在隆重地在这边告诉你,我俩掰了,别过,不见。”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单春秋吓的跟在后面陪小心:“若花,若花,他们几个人的事关我们什么事啊,我发誓,再也不在你面前说圣君半句好话了,让他们自己折腾去……若花,若花……”
声音渐飘渐远。这真的不关他的事啊,绝护法,你快出来吧,不然他连老婆都没有了。
☆、
白子画受伤严重,也许再加上所用的汤药有安神的效果,所以这几天他总是昏昏沉沉,清醒的时间很少。这天,他好不容易从那种昏迷的感觉中醒来,就看见古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书。
“你醒了。”
古月看见白子画醒来,挂着笑意:“我去厨房把给你温着的白粥拿来,你喝上几口,也好喝药。”
说完,就站起身去了厨房。
等她再进屋时,就看到白子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古月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涩,还是从容地走到床前,把手里温好的白粥一勺一勺喂给白子画:“你这两天伤势恢复的不错,药力的吸收也很好,所以这些天你清醒的时间会越来越多,只不过,人清醒了,身上的伤痛就会显出来了,而这疼痛虽说可以用药压制,但还是让他发出来好些,所以,这些天,你可能要吃些苦头了。”
白子画咽下口中的白粥,摇摇头:“那些疼痛,在下忍受的了,只是麻烦古姑娘这几天的照顾了。”
古月点点头,继续给他喂粥,声音温和地开口:“那倒没什么,我本来就是个大夫,这是我该做的。”
等到一碗白粥下肚,古月张了张嘴,好像有些难言之隐,白子画开口:“古姑娘,可有什么事,但讲无妨。”
古月点点头,有些抱歉地开口:“是这样的,这几天照顾你,我都没有去村里的药斋开诊,看你现在情况还算稳定,所以……”
她顿了顿:“可不可以请你今天自己在床上休息,我就先去那边看看,放心,你的命已经没有大碍了,不会出现什么突发状况的。”
白子画一听,当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勾唇浅笑了一下:“那是自然,如今在下的病情已经稳定,古姑娘可以随时去药斋开诊,还有很多病人需要你的。”
古月听后,舒了口气,开心地说:“你放心,我已经请了隔壁的祥婶来这里照顾你,要是有什么情况,她会立刻去药斋找我的,你不必担心。”
白子画点点头,再次感谢古月:“其实,在下一个人躺在床上也没事,大可不必麻烦旁人。”
古月摇摇头:“你只是暂时保住了命,还是不能马虎的。再说,这个村的乡亲人都是很好的,大家互帮互助是常事,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等到古月给白子画喂完药,院门口就传来了几声呼唤,想来是那个祥婶来了。古月起身出门相迎,一会儿就带进来一个面目和善、满脸笑嘻嘻的大婶。
“这是祥婶,”
古月向白子画介绍:“这几天她也有来帮过忙,只不过你都是昏睡着,所以没见过。”
白子画开口,也唤了声“祥婶”
,让祥婶直接就笑呵呵起来。
古月叮嘱祥婶:“祥婶,白公子的饭和药都已经服过了,您就在旁边看着他点,不要管他什么,要是他有什么情况,您再去药斋通知我。”
祥婶拍怕古月的手,笑呵呵地开口:“古大夫,你放心,我会把这位公子给照顾好的,你就安心去看诊吧。”
古月点点头,感激地笑笑:“麻烦您了,祥婶。”
又换来祥婶乐呵呵的笑声。
等到古月去了药斋,房子里就只剩下白子画和祥婶两个人。白子画成仙多年,性格冷清,纵使现在已失去仙身成为凡人,话也多不了。而那个祥婶,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乡野村妇,嘴皮子那是溜得不行,这一会,她就一边坐在椅子上做着女红,一边絮絮叨叨地开始向白子画展示她的嘴上功夫。
“我们这个古大夫啊,可是我们村里的一枝花,你说,有那个村里的丫头,有她这般容貌,有她这个气度,不说别的,单单就站在那里,那浑身的气质啊,就可以甩村里那些野丫头几条街。可是就是这样,村里的丫头都没人看她不顺眼,为什么?因为人家人好啊,今天谁家生病了,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天气来找她,她都去。明天有人家里没钱付不起药钱了,她还就送药给人家,村里人实在,不肯白白接受她恩惠,她就变着法的让那些人帮她做些事当作抵了药钱,可是我们都知道,她也就是让人家求个心安罢了。她啊……”
白子画听着祥婶的喋喋不休,并不觉得厌烦,反而听得仔细:“那她平时岂不是很忙?你们村里没有别的大夫吗?”
祥婶听了,马上就把村里的大致都讲了出来:“我们这个桃花村,总共67户人家,将近两百口人,可是原来村里只有一个老大夫,性赵,今年都快六十了,腿脚不是很便利,很多出诊都不方便去,自从古大夫来了,可就帮了他大忙,很多出诊都是古大夫去的,那个赵老大夫经营的药斋也给古大夫摆了个桌子,让她在里边帮忙看诊。”
白子画听着,心里细细思索了一番:“那你们可以多培养几个学徒啊。”
“培养学徒哪有那么容易,”
祥婶手上不停:“我们这个桃花村又不是什么富贵村,收成好时大家还好说,收成不好时进山去寻东西也是有的,农家人更在乎自己的地,村里既然有了大夫,又为何在浪费人去学呢,多下下地,让庄稼长得更好,收成更多才是正理。”
“那可以去别村招些学徒,有门手艺总是好的。”
祥婶抬头看了看白子画疑惑的表情,呵呵又笑了:“我就说你原来是个公子哥,如今看来肯定没错。先不说我们村三面环山,另一面临着泠河,出村就要翻几座大山很不方便,单是学医这件事,就要让人有学问能识字才行,这有学问的人不去考状元,来我们这个小村子当学徒干什么?”
白子画听后,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这个桃花村交通闭塞、也不富裕,要本村人还是外边的人去学医都是不现实的。而且,这个村临着泠河,泠河的上游连着渭水,渭水的一个源头就是白溪,而云宫就建在白溪之上,如此看来,我是受歃血封印反噬昏迷跌入白溪,才一路顺流而下到了这里的。思及此,白子画又开口:“那这几天在下看古姑娘家里除了她再无其他人,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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