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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溪用最快的度跑到樓上把東西拿下來，回到門口的大榕樹下，卻看到剛才的長椅上已經空無一人。

他大口喘著氣，驚慌失措的喊道：「凌湛？」

「凌湛？凌湛！」

走了？

單溪難受的咽一下口水，喝了太多冷風，他現在嗓子裡又干又疼，茫然的向四處看著，抬手抹一把眼睛，心裡的某個地方像被鑿開了一個洞，有冷風不斷地從裡面吹過，冷得他渾身發抖。

怎麼就走了？

他抬起頭，努力睜大眼睛，不想讓裡面滾燙的液體掉下來。

「騙子，騙子騙子，騙子！」

「說誰呢？」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差點把他魂都嚇飛，單溪猛地回過頭，震驚的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人。

「你，你沒走！」

凌湛奇怪的看著他，晃晃手裡的東西：「走去哪，不是你讓我在這等你的，天太冷了，我剛剛摸你的手一直很冰，就去小賣部給你買了盒熱牛奶。」

單溪抽抽鼻子，緊繃的情緒驀然鬆懈下來，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我以為你走了……」

凌湛走過來，低頭看著他通紅的眼眶：「你哭了？」

單溪一愣，立刻把臉扭開：「誰哭了。」

凌湛掰過他的臉，把熱牛奶抵在他半邊臉頰上：「以前怎麼也沒發現你眼淚掉這麼快，小哭包。」

單溪「嘁」一聲，貼著溫熱的牛奶盒蹭蹭：「誰讓你惹我。」

他說這句話的語氣太嬌了，帶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撒嬌和軟糯，黏黏的，聽得人耳朵根子發酥。

凌湛眼神暗暗，拇指在他耳垂上捏捏：「到底是誰在惹誰。」

單溪不想跟他爭辯，抽一下鼻子，低頭把自己手裡的東西拿出來遞給他。

凌湛看一眼：「什麼？」

「禮物，平安夜的禮物。」

凌湛看著他清亮的一雙眼睛，眼裡閃過一抹驚喜：「給我的？」

「不要你還我好了。」

凌湛立刻舉起手讓他奪不到，掂了掂袋子裡的東西，剛要打開又突然想到一件事，笑著說：「這次我可要提前問清楚，這個禮物確定是你送給我，不是又幫別的什麼人轉送的。」

這傢伙，還嘲諷起他來了。

單溪吐出一口氣：「上次那樣的烏龍搞一次就夠了，我又不是傻子，放心吧，我確定，這個禮物是我本人，單溪送給你的。」

凌湛笑一下，抽開上面的絲帶，慢慢打開裡面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