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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给你留了封信吗？还专门让你妈妈交给你……”

凌珊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一说到这个，伊诺克似乎火气更大了，他是真的很生气，“就那七个汉字就要结束我们之间的一切？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

凌珊无法为自己辩解什么，当初临走的时候，她原本是想好好地给他写一封再见信的，但是提笔的时候却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告诉他，反而不知该写什么。

最终，她只写下了七个字，作为她想要对他说的最后的话。

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似乎是想要借此给自己力量，凌珊直视着伊诺克的双眼，一字一句地用匈牙利语认真说道：

“好，如果以留信的方式太过随意、无礼的话，那么现在我就面对面地再对你说一遍……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分手吧。”

“为什么？而且……分手是双方的事情，我还没有同意，所以现在你依然是我的女朋友。”

伊诺克双手撑着收银台，身子微微前倾，无形中增强的压迫感代表着他的坚决。

凌珊瞬间感觉自己鼓起的气势泄了大半，“既然交往，那肯定存在着分手的可能性，我们又都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各自之前也不是没跟前任经历过分手。这次，也只是一次……”

“理由，我需要理由。以及，除了你对我已经没有感情以外，我不接受其他任何理由。”

伊诺克决绝地说着，只是眉头微锁，一丝别样的情绪晕染在那双漂亮的琥珀眸里，“如果有什么困难、障碍，你可以告诉我，既然感情是两个人的事，那我们就一起来承担，还是说……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我长久发展下去。”

他不相信她对他已经毫无感情了，一个半月前最后一起在多瑙河畔漫步的时候，他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来，很清楚地看出来，她是爱他的。

“你所说的长久发展下去，如果让我来理解，那就是婚姻。好，我承认，我的确是因为遇到了家庭方面的障碍才决定离开你，当时没有直接告诉你也是怕影响你比赛的情绪……但是，回国后的这段时间我很认真地想了想，也许阻碍着我们的不只是外界的原因，还有我们自己。是的，我还爱着你，我们可以继续像过去那样做一对情侣，一年、两年、三年都没问题……但是以后呢，我们能承诺给彼此一个确定的未来吗，也就是，婚姻。”

这是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她过去和他在一起时都秉承着享受当下就好的观念，那的确很美好，但也仅仅是就情侣的身份而言。

结婚和谈恋爱可不一样。

就在两人陷入沉默中时，凌珊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玻璃窗外偶尔有撑着伞的路过的行人在朝里面张望，还指指点点的。

凌珊知道，那些路人是在打量伊诺克。她们这座城市虽说也有外国人，但并不想北上广那么常见，更何况伊诺克那张脸吸引人的程度还是没话说的。

看来她得提前关店了，不然要是让路过的街坊邻居看到伊诺克，回头再传到老妈的耳朵里，家里就又得翻天了。

“先去我家吧，今晚我家除了我以外没人。我看你也很累了，先放松住一晚吧。”

……

凌珊让伊诺克住进了她老哥成家前住的那间卧室，又拿了条新被子给他盖。

两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又是飞机又是火车的奔波了将近三十个小时，伊诺克也的确是非常疲惫了，洗漱完后便就寝休息去了。

他还记得，当时温网刚刚闯过第二轮的时候，尽管开赛前她有交代过为了不影响他的状态，温网结束前先暂时不要联系，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打了她的电话。

结果手机提示音却告诉他，是空号，这个号码已经没有人在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