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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变异（第2页）

地将门关上了。村人吃了闭门羹，都没好意思地离去了。

这时马拉父方才拉着老婆的手让她坐下，先让她喝了水压压惊，自己吧哒、吧哒地抽了一阵烟，斟酌半日后方才缓缓地道：“孩子——她妈——，咱儿子成妖了。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情景。”

马拉母听了直抽了一口凉气，忙摇头道：“这不可能，你瞎说什么呢？我的儿子怎么能成妖怪呢？”

马拉母嘴上虽矢口否认，但心里却渗透到了极点，瘫在椅子上边连哭的声也没了。

“妇道人家，遇事就是沉不住气。”

话说开了，下面的话也就不费劲了。“当然不是一条完全的蛇。上半身还是我们的儿子，你也看见了，没有那么可怕的——他也被自己的变化吓坏了——你刚才晕倒了，他还下床来抱住你哭。”

他不自觉将儿子的人类行为作为例外讲起来。

“我们这是做了什么孽呀，以后可怎么见人呀！”

马拉母悲泣地道。马拉父也悲伤不已。他们无法想象这件事未来事将要面临的严重和复杂性。两人对此都一筹莫展。马拉母不禁瞒怨老人道：“这都怪你，前儿骂儿子什么不好，非得骂他懒蛇，如今现世报了，你说该怎么办？。”

她说着已泣不成声。而这句话下正提醒了马拉父，他恍然大悟地道：“对呀！问问神不就结了。”

“问神？”

“对。儿子变成蛇总不是一件寻常的事，也许只有神才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真是神在惩罚我们，我们就给神婆使点钱，让她把我们儿子重新变回来。”

马拉母忙补充道：“距我们这儿四十里的王家山的老神仙最灵验，我们去求她帮忙，你看如何？”

马拉父叹气道：“也只能这样了——快去取钱！”

一句话提醒了马拉母，她忙起身去柜子里取了个包。那可是他们现在所有的积蓄了，麦忙就全靠这点钱张罗了，马拉母只取了一百块递给马拉父。马拉父气急败坏地道：“这可是去办大事。这么点钱怎么够？都拿过来。”

马拉母直是不肯，结果被马拉父强行要去。“要儿子还是要钱，只要儿子好了，今年我们哪怕去要饭。”

马拉母急的只是一个劲地哭。

“家里得有人照应着，可别出了岔子。”

马拉母听出是让她留下照顾儿子，早已吓得直哆嗦。忙道：“还是我去吧，你看着这里。”

“他是你生的，有什么好怕的。”

说着他就将才老婆领到儿子房里。马拉母的心早已提到嗓子眼里，而她看到的却是儿子哭哭啼啼的可怜样子。他的下半身用被子盖着，因此并没让她觉得害怕。

马拉见父母都进来了，便大哭道：“爸，妈，我该怎么办呀？我以后再也不懒了。你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不要成为‘懒蛇’呀！”

儿子的哭泣彻底软化了母亲心头所有的恐惧感。她一下扑到儿子跟前，抱着他的头哭道：“我娃不怕，你爸这就给你去问神仙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会好的，乖！不哭。”

母子俩却早已经哭成了一团，马拉父忙命他们小声点。见着母子间关系融洽了，这才放心的离去。临行时再三叮咛，千万别放外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