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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谭撅嘴道:“我师父从没教我这些,尽是舞刀弄枪了。”
许婧容心道思谭乃孤儿,她早已将思谭视作姊妹,不由疼惜。柔声道:“难为你了。思谭若不嫌我技拙,便也习个几方针法,身为女子,不会点女红怎行?倘若日后遇上尘缘,情针意线亦可送知心人。”
思谭听罢,最后一句话却狠狠在她心上烙下,顿时想到鸳鸯锦织赠良人,对坐明月意缠绵的诗句来……
自己diy定情信物,然后再送给俞岱岩,岂不是浪漫的紧?思谭越想越高兴,迫不及待扯住许婧容道:“婧容姐,我要学刺绣!”
第二天,怀远顶着托盘像往常一般来到俞岱岩院中,见思谭坐在槐树下捧着脸傻笑不由吓得浑身鸡皮疙瘩乱冒。
思谭老远便看见他,起身接过托盘,乐滋滋道:“好啦!怀远你去练功吧。”
怀远抓抓头发,道:“今天你还没跟我过招啊!”
“喏,你看我手都这样了,今天是没法陪你练了。”
思谭左手托盘,伸出满是针眼的右手。
怀远看她伤口,不禁惊讶道:“你去抓刺猬了?!!”
要不是手太痛,她真想敲他脑袋。
“那你去摘仙人掌了?”
思谭转身朝俞岱岩房间走去:“你快去练功罢,管那么多!”
怀远早就摸透思谭脾气,看着思谭背影莫名其妙。他现在可一点不担心三师伯,若是思谭那么明显的心意他都看不出来,也枉活了十六年。这些日子经常看见思谭和三师伯笑语晏晏,其中融洽温馨淡淡流转,他们是当局者迷,可自己乃旁观者清。这武当山上指不定又要多一门亲事了,怀远一边这样想一边盘算着琐事。
俞岱岩现在每天都醒的很早。
或者说从未安眠过一晚。
陷入情网的人,总是这般忧思多虑,他非圣贤,自然也挣脱不红尘羁绊情意桎梏。白天总会在思谭给他念诗的清澈嗓音下浅眠,但只要思谭离开,朦胧睡意便烟消云散。
思谭用温毛巾给他擦了擦脸,看他气色最近好了很多,虽然不如往昔,但至少比起前些日子初见时丰润了。
“胡子又长出来了。”
思谭给他掖了掖被角,看着他浅鬣的胡渣苦着脸道:“这次再也不敢给你刮了。还……疼不疼?”
俞岱岩唇边一道新生的伤痕仿佛正在痛斥思谭这个技术烂的空前绝后的女人。
“一点都不疼。”
俞岱岩想起思谭当时叫的比他这个受伤的还凄惨,哭的泪眼花花,一个劲儿问他痛不痛疼不疼,她不知道即使再痛再疼,也被她给的甜蜜所抚平。
思谭绝不会告诉他,当时是因为自己看见他脸庞起了色心,才一不小心施了毒手。
“哎,可是如果不刮胡子你岂不是成了陆小凤。”
思谭自怨自艾道。俞岱岩听她讲过陆小凤的故事,虽是杜撰,但还是很佩服,弗然道:“我哪能与其相比,陆小凤武艺卓绝,乃大智大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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