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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有请这位幸运的男士,上台。”
和筱白有种去了某个大型相亲节目现场的感觉,她抬不起头,分不清楚到底是害羞还是尴尬了,或者两个都有,还有丝丝把这两种感觉掺和在一起的叫做甜蜜的感觉。
陆良鋭没扭捏,绕过酒席桌子。这个天气,虽然室内开着空调,除非是为了某种重要场合为了注重仪表,穿西装是有些热的。陆良鋭坐着时候,是脱了西装的,挂在坐着的椅子靠背上,他上台前,把西装取下来,边走边穿,站在台子那端时候,他已经穿好了,正在扣扣子。
陆良鋭没低头,他一直在看着和筱白,直到和筱白没等到他,疑惑地抬头看过来。
他等到了,就得意地笑。
隔着二三十米的台子,和筱白站在台上,陆良鋭站在台下。这里不是他们的主场,如果是别人,可能匆匆忙忙就上来了,为了应付气氛,说几句话应付着就下去了。陆良鋭却一直站着,直到扣子全部扣完了,他又上下抚了一下西装,确定是平整的,才上台。
司仪开玩笑地说,“这位男士谨慎得,像是他要结婚了一样,看来他很重视我们的伴娘啊。”
陆良鋭步子很大,他每步都走得稳当,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和筱白,朝着她走过来。
和筱白很不合时宜地想到,在婚礼刚开始时候,谷雨是站在台子下的,司仪说请新娘上台,谷雨就是这样朝着孙金鑫走过去的。只是现在换了位置一样,陆良鋭朝着和筱白走过来。
只是普通的路,因为搭了台子,因为四周都是婚礼的氛围装饰,因为现场不少人,有的是和筱白家这边的亲戚,因为每个人都鼓掌着有人喊着,尤其是陆良鋭的几个兵,现场热闹极了。
和筱白突然有种,置身到了这个场景里,她原本是一个人的,她已经习惯了解决麻烦,面对着司仪或者是别人的询问,可陆良鋭出现了,他坚定地朝着她走过来,他不像她这样犹豫和纠结,他就是在告诉她:我在。
她对婚姻婚礼对未来,没有任何的期待,提起来的全是迷茫。这一刻,她想,她结婚那天会是什么样呢。
死了很多年的和够够,又回来了一部分,那个泪点低的女孩子。
陆良鋭走到和筱白面前,他先抱了她一下,用自己遮挡住别人,帮她轻轻擦了下眼睛周围。
和筱白低着头,躲开了,她自己擦了。
司仪说了些调侃他们的话,大概是问什么时候结婚还能不能请他当司仪之类的话。
司仪幽默,陆良鋭配合着玩笑,惹得台子下的宾客都是哈哈大笑。和筱白却是频频脸红,十分想离开这个地方,陆良鋭牵着她的手,用手指磨着她的手背。
终于能下台子了,却是被陆良鋭抱下去的,因为司仪说幸福的女人是不会走的。
这话语义双关,不知道到底说的是用脚走路,还是跑路。
陆良鋭很应景,他弯腰先捏着和筱白的裙摆把她的腿包住,再把她抱起来。
他的那几个兄弟,把场子快吵翻了。
和筱白揽着陆良鋭的肩膀,“你放我下班吧,我自己能走。”
陆良鋭一直到下了台子,才把和筱白放下来,“我不会让你走的。”
“不走路,我还长脚做什么。”
和筱白整理裙摆,又整理领口。
陆良鋭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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