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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闻人衿玉来说,恨比爱更先一步确切地产生。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
乏味的午后,闻人衿玉一觉醒来,头重脚轻,在原地修整片刻,走去了顶楼的玻璃花房。
自从闻人衿玉不提要搬走的事,闻人时濯的状态也冷却了一段时间,他似乎终于学会如何和崭新状态的躯体相处,也不必再去训练场、猎场之类的地方宣泄多余的精力。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走,至少他给人以这种印象。
天气有些转凉了,似乎是倒春寒,兄妹俩面对面坐下,各自捧着一本书,远远看去,真是美好的闲暇图景。
阿淞推开篱笆,送来了两杯新沏的花茶,颜色浓烈,香气扑鼻,她又放下一碟曲奇饼干,同时不忘提醒,“衿玉小姐,别忘了两小时后您要去觐见女皇陛下。”
闻人衿玉尝了尝饼干和茶的味道,说:“谢谢。”
闻人时濯同样喝了杯茶,他问:“突然去见女皇,是有什么事吗?”
闻人衿玉摇了摇头,“你应该有听说,女皇想要派母亲去风信帝国谈判,我不认可。”
闻人时濯道:“兵力不足才会畏手畏脚,被敌人带乱节奏,女皇的统治能持续这么久,已经算是奇迹。”
闻人衿玉看了他片刻,低头从手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丝绒缎面上躺着一支透明的玻璃容器,她拿出来,小心翼翼地递到了闻人时濯面前。
闻人时濯脸色看不出变化,他问:“这是什么?”
“你没有见过吗?我还以为这种药的包装规格都差不多。”
闻人衿玉说道:“不知道诺德医生告诉了你多少,但风信帝国的人应该了解更多吧,哥哥,你察觉到了吗,你的状态有些奇怪,偶尔会难以自控,你应该试试这种以压制作用为主的药物。”
“我暂时没有途经拿到更多,但这一支应该也会有点作用。”
闻人时濯接过去,同样拿在手里看了会儿,天光照耀下,透明的溶液荡漾在手心,忽然间,他手一松,玻璃容器掉在地上,碎了。
闻人时濯笑了笑,“真是可惜。”
闻人衿玉冷眼看着他种种动作,不为所动,慢慢说道:“不可惜,因为那是假的,真的药剂已经倒在了你的水杯里,被你喝了下去。”
闻人时濯神色僵硬,不可置信地看过来。
“据我了解,这种药应该是注射使用,但你肯定不会配合,我没有别的办法,即使口服效果不佳,但好歹也能有点效果吧,至少比浪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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