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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梦境（第1页）

我在做梦。

我很清楚地意识到一点。

我漫步在哥谭苍白的街道。

崩裂的道路，惊恐的人群，倾倒的高楼大厦，残骸与废墟交错，横陈在我前进的道路两侧。

连万物的颜色都褪去，只余下苍白，无尽的苍白。

时间停滞在这一刻。

这个世界，如同被微针固定身躯、封存在标本框内的昆虫尸体。

如此美丽，如此苍白，定格在其毁灭的前一刻。

这是“我”

的哥谭，我的世界。

破空声，以及落地后的脚步声，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没有回头。

“真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办到了，”

露易丝和我并肩而行，一起漫步在这哥谭的苍白道路上。

露易丝·莱恩，代号女王，身穿红蓝两色的铠甲，是我所在地球的宙斯与亚马逊女王的私生女，天堂岛亚马逊神族的公主，英姿飒爽、不老不死的女神。

同时也是犯罪辛迪加的成员之一。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浩劫，你一定是没有别的办法，才决定这样做，”

她和我保持着距离，一同漫无目的地前行，“我不是在试图谴责你，夜枭，我只是想问，你在莫比乌斯椅上，究竟看到了什么，才促使你下决心这样做？”

我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头，仰望着天空。

面色不爽的终极人——卡尔·艾尔，正凌空瞪视着我，脸上满是怒火，只是没有任何行动。

终极人、霸、氪星遗孤、奥特曼，他有很多称呼。

他是犯罪辛迪加的领，一个浅薄鲁莽，在得到氪石后，能瞬间从懦弱胆小，变得狂傲自大的外星人。

过于强大的力量，让他的心智如同顽皮的孩童，意气用事。尽管他的头脑也是乎常人，但是终极人卡尔·艾尔拥有睥睨地球众生的力量，碰上任何事，只需要一拳便能解决。

当能够以最简单的拳头解决万事，哪怕是聪明的氪星脑袋，也会取巧从简。

女王露易丝能够说服他，不要再看到我就挥拳头，一定费了她不少的功夫。

我知道，他们都在等我的答案。

我沉默以对。

“尽管你的这个决定，让我们的世界逃离了被毁灭的命运，但是——这里的一切都是停滞而空虚的，这和毁灭有什么区别？我不明白，而你让我们保持清醒的意义在哪里？这真的很无聊，难道你就是想要有人陪你聊天？”

女王露易丝换了个话题，询问我。

“我在尝试，”

我低头凝视柏油马路上横流的污水，水面倒映的不是夜枭，而是托马斯·韦恩，一个毫无趣味的、空虚的人，“我在找一条路。”

“一条我们能够回去原本宇宙的路？”

女王露易丝不可置信道，“你觉得现在我们的宇宙还会存在吗？”

“不，”

我继续向前漫步，“我不这么想。”

我们的宇宙，已经被反监视者的武器，所射的反物质波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