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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君,我回来了。”
太宰治在推开浴室门前,一如既往地高声同他赞助在浴缸里的“舍友”
打了个招呼,但结果也还是同往常一样,室内只有他心情愉悦时轻哼的小曲和潺潺水声在回荡着。青年倒也不太介意,只是晃荡着挂在指尖的透明塑料袋,踢着拖鞋靠近了浴缸,浴缸边缘的地板上还残留点溅出的水花痕迹,一只紫黑色的触腕无精打采地搭在浴缸的边缘,尖端蜷起一点往下耷拉着,表面上莹润的水光似乎已经因干涸而消失了,在空气中呈现出了一种无机物般的胶质感,男人阖着眼睛半躺在浴缸内,小半张脸都泡在了水里,略长些的黑发末梢也浸在了水中,像水草似的散开了,整个人几乎没有呼吸的起伏,看起来就像什么濒死的尸体一样。
而太宰却只是见怪不怪的瞄了一眼,看着海魔在水下也同样死气沉沉一动不动的肢体,抖了抖手中的袋子,相当刻意的制造出了点塑料窸窣声:“你说想要的那个什么…肝酱?我实在是找不到,不过还好商场里有打折的这个——”
“是含有牛肝成分的肉泥喔,虽说是宠物罐头,但是对你而言应该也没差吧。”
那只包装上画着q版小猫的罐头在塑料袋里晃了晃,相当显眼的临期折扣标识透了出来。
“费奥多尔?只是这么几天不吃东西,是不会让你饿昏过去的,难道说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了吗?再怎么说也要给我道个谢……呜啊!”
那只看起来已经干巴巴的腕足从浴缸边缘抬了起来,一下便舒展开来,极为自然地搭在了太宰治的手腕上,吸盘鼓动着慢慢收紧,紧接着更多的腕肢从浴缸中探了出来,表面湿润、弹性十足,飞快地缠绕裹住了他没有防备的手臂与腰背上,滑腻的触手在皮肤之上蠕动着,浸湿了衣物。在顷刻之间,就把还在絮絮叨叨抱怨舍友不懂感激的太宰拽进了浴缸里,溅起一片水花,太宰治挣扎着,但无论如何也没法在水中挣开死死缠绕着身体的那些腕足,紧贴在皮肤上的吸盘力道大得惊人,甚至泛起了点发烫的刺痛来,他险些呛了口水,好在有只手动作温柔地捧起了他的脸。
费奥多尔睁开了眼睛,像是有些新奇似的凝视着他,那双可以被称得上是漂亮的深紫色眼眸中瞳孔异常的狭长,在灯光下折射出某种不属于人类的奇异虹光来。他的掌心和那些在水中蠕动、皮肤上攀行的触手一样冰冷,费奥多尔用指尖在太宰的面颊上摩挲,像是在恋恋不舍地触碰着什么喜欢的玩具一样。只是把太宰治缠着拽进水中似乎已经耗费了他的全部力气,于是魔人本来细微若无的呼吸忽的急促起来,被缠绕着被迫“趴”
进水里的太宰治不得不贴近对方的胸膛,或多或少也感受到了一点有些夸张到可以被称之为造作的起伏,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我亲爱的魔人君,这样很假欸,我也不是很喜欢你的这个感谢方式。”
太宰治试图提醒他,紧接着就再也说不出多余的哪怕半个字了,费奥多尔只是漫不经心地歪了歪头了,一条相较于其他触肢而言更加纤细光滑的腕肢已经相当熟练地顺着太宰被水打湿的衣襟蹭了上来,这根没有分布吸盘的触手行动相当迅捷,隔着衬衣蹭松了绷带,紧贴在人的乳头上摩挲着,对于敏感的乳尖而言还是有些粗糙的布料紧贴着那凸起的一点来回摩擦,太宰治张开嘴的动作因这一瞬间浮现的刺激快感而停滞了不到半秒,那根腕足便极为自然地贴着太宰的下唇钻进了口腔里。
仿佛还带着点湿漉漉黏滑液体的章鱼触手又软又滑,散发着一种无法形容还令人反胃的海洋腥气,像什么没有固定形态的史莱姆一样,在青年的口腔间滑动并膨胀着,偏偏还有着十足的生物般活动的质感,柔软的腕足贴着上颚向内深入,不知道它到底是准备往下没入咽喉与食道还是准备向上侵入鼻腔的未知恐惧感,随着触肢盘踞在口腔中的时间一点点增加着,紧接着意识到了这根触手特殊性的太宰治便相当夸张地干呕起来,他想要用力地咬下去作为反抗,但人类退化后的咬肌与牙齿都完全不足以破开光滑坚韧的表皮,只能在触手表面打着滑,于是迫不得已采用其他方式表示抗拒的太宰发出点呜呜的声音。费奥多尔没去理会,只是有些兴致勃勃地用指尖在太宰被触手塞得鼓鼓囊囊的腮帮上敲了敲,静静欣赏了几秒后,从下半身延伸出的其他腕足稍微放松了些许,还没来得及让太宰治稍微松口气,便相当轻车熟路地分出一根触肢裹紧了他的腰部,然后其他的肢体则顺着脚踝与腿根慢慢攀行,扯下裤子,直到完全毫无阻碍的紧贴在太宰皮肤上,大小各异的吸盘随之也贴上了躯体,反复地收紧又放松,在水中发出点亲吻似的暧昧啵声。
“……我很喜欢这次的‘晚餐’,太宰君,”
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的魔人慢条斯理地回应着,身体好似没有脊柱一般弓起成了某种畸形的模样,下体那些黏糊糊滑溜溜的触肢相当热情地攀附上了太宰治的身体,手也没有闲着,他有些费劲的用仅剩的手臂单手解开了太宰湿透了的衬衫,用食指在他敏感充血的乳头上碰了碰,“您明明也有在期待着什么吧,难道说这次被弄湿的方法不合您的心意?那还真是抱歉,下次换成拽着脚踝怎么样——啊,我差点把这个也忘了,按照日本人的习惯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来着……我开动了,太宰君。”
占据了口腔大半空间的腕足还在肆无忌惮的贴在内壁上蠕动着,尖端还刻意的压制住了舌尖,完全阻止了太宰治发声抗议的一切可能性。然而魔人的胡扯比起在嘴里翻滚的“鲜活章鱼料理”
还要倒人胃口,他翻了个白眼,用恢复了一点活动范围的手反击似的掐上了费奥多尔的手臂,过分纤细的手腕上附着的肌肉同样单薄,给人一种仿佛只要用点力就能够折断的感觉,但很显然这也只是个错觉,魔人面不改色的抬起了另一只闲置着的触腕,贴着他被迫敞开的大腿根部缠了上去。
性器被触手圈住了,动作相当灵活地挑逗着太宰的阴茎,贴在根部球囊处鼓动的吸盘像在用着恰到好处的力度揉摁挤压,腰后敏感的区域被腕足裹紧,滑动的触手吸盘带起阵阵令人难以忍耐的瘙痒,再加上胸前受到的搓捻,几乎都不用五分钟,太宰治就不住地往后仰头,从鼻腔间发出了点难耐的嘤咛。
被腕足前段盘绕着的性器充血挺立,有什么软绵绵的活物攀附在茎身上摩挲的感知格外鲜明,然而熟练的上下套弄还是带来了更多足以淹没不适的强烈快感,敏感点也被精心照料到了,铃口在被轻拂过的同时渗出点点清液,太宰的鼻吸也急促起来,他向来都没有克制自身享受的习惯,在感知到身体兴奋的鱼触手。
一根触肢趁机也挤进了太宰治的股间,还算饱满的两扇白皙臀肉夹着颜色暗沉的触肢,魔人垂下视线自顾自的想象着那幅画面,控制着触腕模仿着交合时的动作顺着太宰治的股沟来回抽动,不时有些大小各异的吸盘触及穴口,刻意且暧昧的贴着软穴的皱褶收缩一下。身体早就兴奋起来了,敏感隐蔽的后穴光是被这么触弄都让人的欲望随之而悄然膨胀,饱尝过性爱快感的穴口被吸盘覆上时更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放松下来直接吞入什么,从小腹间一点点放大扩散的欲望和空虚感迫使太宰治到了某种忍耐极限的边缘,太宰治搭在费奥多尔腕上的五指一再收紧,攥得用力到指关节都泛起了白。
“……哼嗯、呜——!”
他挂在人手腕上的指尖陡然失力,软绵绵的放松下来,太宰治下腹一紧,有些恍惚的射了出来,精液在浴缸的水中弥散开,那根在喉咙里抽动的触手已经越过了扁桃体,甚至还在深入,那种几乎要被侵入胃里的绝望刺激惹得太宰又是一阵兴奋的低喘,他顺势挺起了一点胸膛,暗红充血的乳头在费奥多尔的食指摆弄下愈发挺立,轻轻一点撩拨都能带来更多惹得人腰后酥麻瘫软的快感。身体因情欲而泛起的高温在体内涌动蔓延,却又因为躯体浸泡在冰凉的水中而多出了点躯体与意识割裂的奇异错觉,仅仅一次的射精也没能让体内热度降低多少,反而是愈演愈烈,胸腔起伏间吐出的鼻息仿佛都带上了灼灼的温度,不算太擅长忍耐这种层层累积快感和欲望的太宰治最终还是屈服了。他轻呜着,同样地学着魔人方才的姿态偏了偏头,费力地收紧咽喉开始尝试着用只是勉强能够活动的舌去舔吮口腔中的触手,大量分泌的唾液稀释了那些滑腻的黏液,也把那种令人作呕的海洋腥气冲淡了不少,那腕足前端也顺势顶了顶青年的喉咙深处,气流经行喉管带出点幼兽般的呼噜声,想要呕吐反胃的生理反应被硬生生压下,形迹恶劣的触手还不满足,喉腔被入侵的无助和痛苦慢慢涌现,气管受阻后呼吸愈发困难,太宰的眼眶终究还是因为这种违背人体生理构造的侵占而慢慢湿润了,他索性就这么利用了这点生理性的眼泪,对着魔人露出了点脆弱可怜的神情,眨了眨自己湿漉漉的眼眸。
魔人君,我很难受。
他这么无声的说着,喉咙深处声带细微的颤动似乎也影响到了费奥多尔这根特殊的腕足,魔人的脸上有些许微弱的表情变化一闪而过,最终化为了一个礼节性的、看起来就相当乏味且兴致缺缺的微笑。
触手慢悠悠地撤离了太宰治的口腔,那些唾液与黏液混杂的液体被魔人顺势抹在了太宰的面颊上,取代了他失去的那只手臂的功能,在太宰治的面庞上“温柔”
地抚摸着。吸盘分布数量略显稀疏的触肢大部分区域都是光滑而柔软的胶质感,因为刚才埋入人体而多上了几分称得上是温暖的热度,贴在太宰的脸上来回滑动着,如果忽略掉那些表面上分布着的滑溜溜黏液和腥气外,其实感觉还算不错?
太宰治短暂地走了半秒钟的神,在他股沟间反复试探流连许久的那只腕足似乎也终于按捺不住了,习惯于接纳什么东西并享受快感的身体当然也丝毫没有抗拒,尖端抵开穴口时,太宰治甚至是有些主动地往后扭腰坐了下去。触肢侵入身体时也带入了点浴缸中的水,冰冷的液体刺激得灼烫的内壁不住收缩,软熟的肠肉几乎变成了身体里的另一张嘴,死死咬住了只是深入了些许的触手前段,被软肉绞紧的触肢动弹不得,那些大小各异的吸盘仿佛也随之被带的一并嵌入身体了。呼吸和语言功能都恢复正常后的太宰治都没能得到多少放松的时间,紧接着便被插入后穴的触肢艹得尖叫起来,性器还没来得及完全硬起就又射了出来,那一个个排列凌乱的硬质吸盘恰好被压迫得硌在了他的腺体处,精液几乎是和大股大股的腺液一起,被硬生生逼迫着释放出来的,好在身体也完全的被浸泡在液体中,否则这种感觉甚至会令人误以为是相当难堪的失禁了。
“嗯…嗯啊、哈……唔嗯、好舒服……呼哈…继续、呼呜…!费奥多尔、嗯呜…拜托你了。”
就连太宰治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多么激烈,在下腹间沉甸甸累积的快意在一次释放后变得轻松得多,更多的渴求便随之涌向了身后,太宰治的腿根抽动着,因为情欲和渴求而湿润的眼神略显失神,左右斜瞄着,好在面前的魔人也并不追求什么无趣的目光对视或接触,只是顺理成章的调动着其他的肢体,或是拖拽掰开手臂,又或是过分热情的缠绕着躯干,魔人耐心十足的用下身将他目前名义上“亲爱的饲主”
给裹了个严实,像被什么捕兽陷阱套住了咽喉一样,动弹不得的。身后的触手还在强行深入,那种生物活体在体内肆无忌惮扩张的感觉和穴道最深处隐秘部位被生生打开的疼痛混杂在一起,倍感空虚的腹腔最深处都被完全的填满了,蠕动着的触肢靠着水流和黏液的辅佐,沿着肠道向内缓慢攀行,越是深入人体的触手末端就越是粗大,穴口也随之被撑得更大,到最后时甚至有种被硬生生钉在了什么东西上被洞穿着受刑般的绝望油然而生。
“呜啊……”
太宰治的身体也几乎都要被那些黏滑的触手缠绕约束住了,仅剩还能自由活动的部位只有脖子,他察觉到了费奥多尔倾轧上来的目的,颇为抗拒地偏过了头,腺体一刻不停的被腕足上凸起的硬质吸盘挤压碾过,还处在不应期的阴茎半硬不硬的吐着腺液,敏感的腿根和性器还在被更多的触手反复逗弄着,又痒又涨,过量的快意在身体里累积叠加,足以冲垮甚至的干性高潮淹没了所有思绪,后穴不住地痉挛着,说不清是在贪婪的吞吐着那根侵占了腹腔和内脏空间的触腕,还是迫切的想要把异物驱逐又不得章法。
“……太宰君,你有在听吗?”
灭顶的高潮让人大脑一片空白,最先恢复的感官听见的还是魔人那慢悠悠得令人烦躁且扫兴的声音,太宰治想要说些什么作为挑衅或抱怨,干哑的咽喉却只能发出些断续的呻吟,魔人那没有骨骼分布所以可以随意屈伸的柔软肢体已经顺着肠道的轮廓深入到了常人根本无法被触及的位置,油然而生的恐惧是人体应对伤害的本能,太宰的小腹和腿根都在因紧张而紧绷着,但身体被满满当当充满了的餍足感与穴道内壁被摩擦蹭弄带出的快感又似的他只想放空一切去沉浸享受,两厢对冲的矛盾惹得太宰治有些烦躁,他试着和陀思妥耶夫斯基说点什么以转移注意力,对方却相当残酷的替他选择了其他的方式。
费奥多尔的嘴唇和他的人一样,没有多少温度可言,但的确很软,随后舌尖就挤了进来,技术很差,当然也没有任何章法可言,太宰治默不作声地翻了个白眼,暗暗抱怨着这种找到什么洞就想往里钻的软体动物本能,一边挑逗似的地吮住了陀思的舌尖,主动勾着他在口腔间厮磨缠绵,然而味蕾上残留着的什么异样滋味还是令他不住地皱眉。发肿发烫的乳尖被吸盘覆盖着吸吮,大半个胸腔都被涌现的强烈快意淹没浸透了,太宰治不得不分出更多的精力去应付这种计划外的强烈刺激,腿间淅淅沥沥的渗出了更多的精液,深埋在后穴中的触手前端轻飘飘的勾了勾,那种连带着内脏都被牵扯拽动的剧痛混杂在欲望间满溢出来,他惨叫着拒绝了这个吻,想要挣扎,意识到了本就不该被任何异物侵入的肠道深处禁闭的结肠口,竟然在这种钻探似的刺激下隐隐有种要被撬开的崩溃来。
“……呵呃……费奥多尔,我应该提醒你吗,刚才你往我嘴里塞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的话下次请蘸好了山葵和酱油再来。”
好在魔人并没有真的要把他身体撬开的打算,没有进一步的做出什么其他行动,太宰治强忍着后穴间满胀的不适,埋怨了一句对方这个不合时宜的吻,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些失落似的“呣”
了声,那截特殊的触手重新沉回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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