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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成:!
那短命鬼的事这、这么严重?!
他吓得又抖了两抖,额上豆大的汗珠都冒了出来,筛糠似的连声应答:“是、是,草民绝不会有半点隐瞒!王爷明鉴!”
此时屏风后的沈良沅靠着软榻将外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她暗暗在心里嗤笑一声,她这舅舅当真是个欺软怕硬的,以前哪见他抖成这样说过话。
沈良沅将书抱在怀里,继续凝神听外头的说话声,王爷应该要问了吧。
外头的陆赐见施压差不多够了,缓缓点头,复又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没看蒋大成一眼,直接问道:“王妃的父亲是什么时候来的理县?从哪里来?”
蒋大成擦着额头的汗回忆了半晌,才小心道:“大概、大概是在二十年前吧,应该是建德四年左右,那年闹了一场大旱,我有点印象。”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他失忆了,是我妹妹看他衣服破破烂烂可怜他,给了他点吃的,然后让我爹将他留下在田里帮点忙,那阵子我爹身子也不太好,想着多一个人帮忙也行,就留了他在家里,对外说是远房亲戚,父母双亡了投奔过来的。”
陆赐仔细听着,到这儿皱了一下眉:“失忆了?所以他不记得自己是谁?那你们怎么给沈良沅取的名字?”
蒋大成道:“他是失忆了,那时候我们一家都直接叫他阿一,但他识字,字好像也写的挺好看的,有一天给人代笔写信的时候写到‘沈’这个字,他突然就说他好像姓沈,反正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姓啥,那索性就这个姓了。”
从此以后,沈良沅的爹就叫了沈一这个名字。
根据的蒋大成的回忆,这个男人生的挺好看,只是明明看起来也挺遒劲有力的正常男人,但却身子不好,刚开始在地里做活都勉强,后来才好些。
不过身子还是时好时坏,容易生病,请过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可能得补补。
蒋家也就是个农户,哪有这种余钱,于是沈良沅的娘亲就时常上山去采些药来自己熬了给他喝,看能不能把身子养的好些。
后来有了沈良沅,爹娘又去世后,她得分心照顾小的,去山上采药的时间便少了。
“不过沈良沅他爹干农活一般,卖字画却是好手,县里的秀才老爷都认可他,所以他靠着这个反倒还比种庄稼营生的好。”
蒋大成道。
陆赐闻言,凝眸思索了片刻,又问:“他到你们那儿时,是多大的年纪?”
蒋大成:“约莫十几二十岁吧,瞧着不大,少年人的样子。”
“你还记不记得其他的,他身上还有什么特别之处?行为举止,或者身体发肤。”
“这我哪儿记得啊一个病痨鬼……”
蒋大成下意识嘀嘀咕咕,叫陆赐冷漠的看了一眼:“有问题?”
“没有没有!”
他赶紧否认,绞尽脑汁拼命地回忆了一下,“我就记得他的手好像老茧挺厚的,行为举止……反正不像个小地方出来的人,人没什么脾气,做什么都慢悠悠的,另外我就真的不记得什么了。”
像是怕陆赐怪罪,蒋大成说完又赶紧给自己解释:“他来我家的时候我也差不多要娶媳妇了,娶了媳妇家里不够住,我爹娘就带着他们去了老房子,我也就见不着了。”
所以他跟沈良沅那个短命爹也没待多久,能记得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陆赐眼神凌厉地看向蒋大成,声音很沉:“你确定没有了?”
他身上的气势很有压迫感,眼神更是看的叫蒋大成背后的冷汗又冒出来了,但他是真没什么好说的了,顶着陆赐的压力艰难点头:“王爷,我真就记得这些了,一点没有隐瞒啊!”
陆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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