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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大家聽到a大之後唏噓都轉變成了羨慕與敬仰。

a大是華國最負盛名的百年名校，人人都以考上a大為榮。

連江年年這個不怎麼有常識的人都知道，考上a大是意見多麼值得誇耀和驕傲的事情。

後桌傳來幾人的熱烈討論：「我天，考上a大欸！」

一個男生作出怪腔，道：「要是我考上a大，我要星星我爹也願意給我摘下來。」

另一個跟著哈哈大笑，「摘星星的難度都比我考上a大低，我踩線進的一中，以後能走個一批爸媽就燒高香了。」

江年年可恥地偷聽了一耳朵，悄悄戳了戳溫垣的手臂，問道，「溫垣，你以後想考到哪個學校呢？」

夏日裡衣衫單薄，即使隔著一層布料，溫垣仍能分辨出那一抹不屬於自己的體溫和柔軟。

他有點不大適應，卻不知出於什麼考慮沒開口提醒。

他扯了扯唇，語氣沒什麼起伏，「不知道。」

江年年：「？」

她好奇，「你沒有心儀的專業或者想去的城市嘛？」

溫垣指尖翻過手裡的書頁，眼神雖不在她這邊，卻明顯在聽著她講話。

「沒有想過」，她聽見他這麼說。

怎麼會沒有呢？

江年年就有，她想，要麼就留在B城上大學，周六日還可以回家和爸爸媽媽在一起。

要麼就去京市，去看看北方不一樣的風土人情。

學校她了解的不多，只覺得要是以後成績夠好，那就選個好學校，要是成績一般般，那就選個一般的學校好了。

總歸大部分人都能有去處的，只是名校平台好，名額少，競爭格外激烈，於是格外難進罷了。

也許會沒有很明確的目標，但要真是被問道有沒有想去的學校，或者嚮往的地方，大多數人還是能說出一二三四五個設想的。

溫垣卻說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東西。

是對什麼都不太感興麼？

江年年低頭給課本包著外皮，也不是，他只對學習感興。

她抬眼瞄了瞄他手裡翻了過半的課本，嗯，特別是數學。

*

也許是顧及到了各位同學開學第一天，鮮勁兒還未過靜不下心學習，上午代課的幾位老師不約而同都未開始講課，基本都在閒聊嘮嗑，氣氛很是輕鬆融洽。

窗外的楊樹長得枝繁葉茂，綠葉層層疊疊，遮蔽著熾熱的驕陽，這裡窗明几淨，空氣清，沒有記憶中福利院小屋那般的陰暗潮濕，也沒有不知何時會突然襲擊的爬行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