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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殊眼裡有一瞬間失落，他借喝茶掩住自己的神色，態度卻很堅定。

「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要是不喜歡就扔掉再換一個。」

！！！土豪也不是這麼浪費的呀，舒顏頓時感受了貧窮的滋味，聽到這個評價都為那兩匹馬感到委屈！她張了張嘴，想批判一下這個扭曲的價值觀，最後還是沒作死，換了個問題。

「我有句話想問很久了，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又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舒顏的目光緊緊掛在洛殊身上，看到他不急不緩地把青瓷放下，還理了理袖子，換了個舒服的坐姿，眼裡好像有些開心？

「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額……」舒顏眼神默默飄開，一時語塞，搬出了凌雲派最常見的說法。

「你是想收我做徒弟，做我師父？」

「咳咳咳……！！」不知是哪戳了洛殊的點，他用左手輕輕掩唇一陣猛咳，像聽到了什麼驚世駭俗之語，青色的髮絲隨著動作微微起伏。

「喂，你沒事吧，有這麼誇張嗎？」

舒顏連忙把茶杯放下，忙不慌向前挪了幾步，隔著柔軟的衣料在背上順氣，黑色的眸子裡滿是擔心和迷茫。柔弱無骨的指間順著脊背滑動，洛殊身子突然一僵，強自鎮定，坐直身子拉開了一些距離。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的關係……」他眉頭輕皺，又很快舒展開來，他眼裡帶著笑意深深看了舒顏一眼，卻讓人看不懂其中的深意，好像想到了什麼，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側過頭，狀似無意看著窗外。

「我們的關係……等你記憶恢復就知道了。」

舒顏歪了歪頭，究竟什麼關係這麼說不得，我一個現代人會和他有什麼關係？

最後舒顏滿腹疑惑，洛殊心情卻莫名舒暢了很多，馬車停下，洛殊率先起身，長長的衣擺從眼角滑過。

「走吧，看看有什麼有意思的？」

舒顏走下馬車，驚訝地看著眼前景色，這裡街道兩旁都是高大的商鋪，商賈雲集，熱情的小販手上拿著竹架，背著竹匣沿街叫賣，各種奇怪的草藥、小巧的配飾、古董字畫，比古裝劇里有多了。

「啊！」舒顏輕呼一聲，一個穿著衣服的狼人從她身邊走過，後面的尾巴一甩一甩。

「那是妖族，這裡是一個中立地帶，不止有人族，其他族別的人也會來此貿易，不過他們都會遵守約定，不會在此尋釁滋事，所以你也不必擔心。」洛殊在她耳邊低語。

兩人邊走邊行，這裡的商品與人界差異極大，不過大部分是用於修煉之物，單獨賞玩的倒不很多。

洛殊在看到一間鋪子時突然止步，輕聲道：「在門口等我。」

舒顏抬頭看了看牌匾：一品齋，又看了看這鋪子，黑漆漆的，看不出賣的什麼。

「欸！」舒顏突然被旁邊小攤吸引了目光，她拿起攤上的一枚白玉墜子好奇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