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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却又奇异地轻松。我终于将压抑在心底的感情说出口，不管他是什么反应，至少我不用再独自承受这份煎熬。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我们彼此的呼吸声。褚承泽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又被他掩饰下去。他依然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仿佛一尊雕塑。

他的沉默让我感到不安。我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保持清醒。“我知道，我的话很突兀，也很可笑。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甚至可以说，我们一直是针锋相对的。但是，感情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不是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快要听不见了。

“或许，你会觉得我是在演戏，是在利用你。但是，褚承泽，我可以用我的一切来发誓，我是真心的。”

我抬起头，再次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和真诚，“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我的真心话。”

我说完这些，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般。我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回应。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促。

他终于动了。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复杂，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指尖的温度透过肌肤传到我的心里，引起一阵轻微的战栗。

“毕晴……”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他的怀抱很温暖，很宽阔，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全。我闭上眼睛，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就在我以为他会给我一个答案的时候，他却突然放开了我，后退一步，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毕晴……”

他再次开口，声音嘶哑，“我……”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着我的心。我从他的怀抱里退出来，看着他，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褚承泽，你到底想说什么？对我，到底是契约，还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毕晴，我现在不能给你答案。”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痛苦和无奈。

“不能给我答案？”

我重复着他的话，语气里充满了苦涩，“所以，你对我，依然只是逢场作戏，我们之间，依然只是交易，是吗？”

他沉默了，没有否认。他的沉默，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声音，“褚承泽，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丝真心？”

他抬起头，与我的目光对视。他的眼神很复杂，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有挣扎，有痛苦，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但最终，他还是移开了视线，避开了我的目光。

他的闪躲，让我彻底绝望。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里已经没有了泪水，只剩下一片冰冷。“我明白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我转身，准备离开。就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了我。“毕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