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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没了九皇子的头衔，就算容戊不还俗，大不了她守着青灯古佛，他便守着她，当一回‘俗家和尚’。

一夜无眠。

柳姝瑶又去了护国寺。

禅院里，容戊依旧在合眼诵经。

柳姝瑶放轻了脚步，悄悄朝她走近。

“九皇子连日造访，有惑需解吗？”

容戊冷不丁地开口，让柳姝瑶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

自然是风把他身上的暖香吹了过来。

容戊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屏住呼吸。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控制住被有些搅乱的心弦。

柳姝瑶坐到容戊身旁，手指绕着自己的衣角，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当看见打开的经书，他缓缓开口：“小尼姑，你只知道三皈依，那你知道四皈依是什么吗？”

容戊睁开眼，带着疑惑的漂亮眼眸望向他后，心莫名一紧。

今天的柳姝瑶脸色有些苍白，平日清澈的眼睛也红着，整个人不见从前的意气风发。

他的确有心事。

容戊放下合十的双手，语气轻柔了些：“何来的四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