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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父亲的往事（第1页）

到了晚上，木河父亲放学回来已经快8点多了，他回来看见父母还坐在饭桌前等他，他有些诧异，因为平时这会木河爷爷都在陪木河的姑姑和叔叔他们，木河奶奶则会在村中心的空地上和村里人摆龙门阵，木河父亲坐下来后看了看爷爷奶奶，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给他留的饭菜，爷爷直接开口问他，你小子是不是早恋了？听到这里，木河倒是大吃一惊，爷爷这么直接的吗？估计当时木河父亲的心情也是和木河一样的。

木河父亲听见爷爷这么说，吃饭的度很快了，很快就吃完了，爷爷或许有些沉不住气了，拍了拍桌子说“问你话呢！哑巴了？”

奶奶拉了拉爷爷胳膊说“你让他先吃，吃完再说嘛”

木河父亲吃完后支支吾吾的说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

。爷爷听了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气不是因为木河父亲早恋，他是气父亲因为早恋而整天魂不守舍的。

“你看看你像啥，一天就知道呆，什么也不说，要不是我今天现了，你还要呆到什么时候，害我和你妈为你担心，还以为你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呢，原来就是为了这事？你还有没有出息了！”

爷爷的声音把木河姑姑他们都吵到了，他们都趴在隔壁房间的门缝上偷看是怎么回事，奶奶示意爷爷小声点，别吓到木河父亲。

接着奶奶又问木河父亲，“有了喜欢的人不应该是件开心的事吗，为什么整天闷闷不乐呢？”

“估计人家不喜欢他呗！”

爷爷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

“去去去，别打岔，你去陪孩子们去，我来和他说”

木河爷爷不再插嘴，往隔壁屋去了。

那天下午木河听了奶奶说了父亲小时候的事后，木河对奶奶的认知似乎提升了一个层次，之前木河一直觉得他奶奶就是个有着浓厚的封建迷信思想和比较迂腐的人，虽然木河这样评价奶奶有些不妥，但是她确实有着旧社会遗留下的那种。。。。嗯，怎么说呢，那种特有的特质吧。但是她说完了过后，木河又觉得奶奶的三观至少比现在很多人都正，因为她那时候告诉木河父亲，如果那女孩也喜欢他，那他就应该努力学习，然后和她一起上大学，一起参加工作，最后再一起生活，就算女孩不喜欢他，他也更应该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让女孩喜欢上他，至于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情况奶奶也没问，但是从那以后木河父亲也渐渐回到了正轨，后来木河父亲考上了大学，那女孩没考上，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反正两人没在一起。木河奶奶还说，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天天在一起，只要心里有对方，那就是美好的。

虽然木河奶奶说的很对，有道理，但是烦恼又岂是三言两语又能解决得了的呢，木河也很努力的抛去那些不好的想法，但是异地恋的痛苦，也许真的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吧。

奶奶说完后木河很好奇的问她，问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心里有事的，奶奶说他这种年龄的男孩还能想什么呢？木河想了想也是，他奶奶养过这么几个孩子，所以应该对这方面还是有点了解的。事到如今木河也只能央求奶奶不要把这事告诉他父母，他们对早恋这事可不像奶奶这么开明，奶奶也痛快的答应了木河不告诉任何人。

几人到木河姑姑家吃了晚饭后，姑姑的儿子，也就是木河的表哥，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光碟盒子，说里面有特好看的恐怖片，提议拿回去一起看，于是木河木溪两兄弟和表哥三人给大人打招呼了过后就先回奶奶家了，当时天还不算黑，回去的路也不远，但是木溪胆子比较小，就让他走中间，表哥走前面，木河走后面，木河问表哥是什么恐怖片，木河的表哥说他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日语，不认识，是同学借给他的。

听他那么说，木河感觉后背凉，一阵寒意袭来，那会木河看过最恐怖的电影就算山村老尸了，那也是被人骗着看的。上初二那会，有一次他打算和猛男去上网，可是那天网吧爆满，他俩跑了几个网吧都没机子，但是晚上好不容易跑出来，不想就这么回家，于是猛男就说去影像厅租个碟看电影，然后木河和他就来到一家影像厅，他俩在一楼的大厅找碟，猛男朝木河使了个眼色，木河凑了过去，他小声的说“看看有没有毛片”

木河鄙夷的看了他一下，就朝角落里找了找，因为木哥感觉这种碟应该都放在角落里，那时候没那么严，确实有许多那种香港三级片的光碟，赶集的时候还有摆地摊卖这种碟的，但是俩人找了一会没找到，又不好意思去问老板，所以决定随便找个看看算了，木河正愁看什么的时候，猛男又说“不然我们看山村老师吧，我听隔壁班的人说是讲老师的，特别感人，语文老师不是下次上语文课要写作文嘛，还是写关于老师的，我们可以看看，找点素材嘛”

木河痛快的答应了，于是他去柜台那问老板，有没有山村老师这个碟，老板说有啊，于是就抽屉了翻了翻，然后就找出来了，那碟没壳，就一个装碟的透明壳装着，碟上面也没任何图片，就用马克笔写了个山村老尸，木河还和猛男偷偷嘲笑老板没文化，老师的师都写错了。

俩人上了二楼，来到放映室里，说是放映室，就是很多个小房间，昏暗的房间里面就一张可以两个人坐的沙，然后一个小桌子上摆着dVd和电视，还是那种大头电视。

刚开头，木河就觉得不对劲，这他妈哪里是讲乡村教师的，木河问猛男是不是拿错了，猛男说不知道，然后他们才现是恐怖片，木河也不好意思说换一个，怕被猛男嘲笑胆小，虽然木河以前也看过恐怖片，但是看的都是林正英啊洪金宝啊拍的那些带点搞笑的恐怖片，山村老尸属实对他来说是一种降维打击了。木河为了面子，硬生生的看完了，后来回木河足足怕了一个星期，他晚上厕所和下晚自习回家上楼的时候都感觉尿快飚出来了，满脑子都是楚人美唱歌的声音，太他妈吓人了。

这次他表哥带来的恐怖片还是日本的，早就听闻日本的恐怖片恐怖得一，听说午夜凶铃还吓死人过，当然这次他们看的不是午夜凶铃，是花子，当时片头出现的片名前面是日语，然后有花子两个字，后来木河才知道叫鬼娃娃花子，里面还有迪迦奥特曼的人间体大古，他演了个不信邪的老师，木河还和木溪开玩笑说，他怎么不变成迪迦和花子打一架，整部电影看下来，木河倒是觉得没那么恐怖，可能是人多吧，但是木溪却吓得不行，他才看到一半就想撒尿了，他又不敢去，因为那会的厕所就是个茅坑，要穿过堂屋，然后到猪圈，才到厕所，晚上木河也不太敢一个人去，一个人去感觉耳边就会想起楚人美唱的那歌。

看完过后差不多快1o点了，三兄弟一起去上了厕所，然后木河表哥就说今天晚上有点晚了不回去了，和他们一起睡了。其实懂的都懂，他也怕，毕竟黑灯瞎火的，说不怕是假的。

然后三人挤着睡了一宿，第二天刚亮，奶奶就叫他们起床了，说她要去县城里赶集了，让他们三个在家看家，不准乱跑，但是几个正在顽皮阶段的男孩可不会老实在家的，他们商量好，吃了东西，等太阳升起来，就去河里洗澡。

到了大概上午1o点，太阳渐渐毒辣了起来，然后他们又叫上了村里其他的小伙伴，一群人朝河边走去。

木河那时候还不太会游泳，就会原地狗刨，就游个几米远，所以很多时候他就和弟弟就在边上不深的地方，表哥他们水性好自然就朝深处游了，还从特别高的地方跳下去，但是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木河就想去深的地方试试，然后他就慢慢的朝中间狗刨，随着水越来越深，心理缺越来越慌，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又突然现脚踩不到底，于是越来越慌，手脚开始不听使唤的乱划，然后整个人就沉了下去，他们也没注意到木河，刚想张嘴叫，水就灌了进来，还好那个地方水不是特别深，木河腿在乱蹬的时候感觉踩到了底，他就干脆直接站直了，站直了才现，那水正好到他下巴那个位置，他赶紧朝岸边走去，刚上岸，也顾不得岸上滚烫隔背的鹅卵石，直接躺了下去，呛了一口水属实不好受，另一边的木溪见哥哥在咳嗽问便到怎么了，木河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呛水了，就敷衍到感觉有点凉。。。然后他俩就一直在浅水区翻螃蟹。

大概到了12点，木河就叫他表哥上岸了，因为这个点他奶奶估计要回来了，要是她知道三个小子偷偷来河边洗澡，耳朵都要被她念烂，于是他们一伙人就准备回去了，在路上表哥突然回过头对他们说“你们有没有人被水淹到啊？”

大家都摇摇头说没有，木河看都没有，他也不好意思说。

“没有，怎么啦？”

另一个伙伴问到

“是这样的，前几个星期啊，我听我们同学说，他们村上有个人去河里洗澡，被水呛到了，然后回家就流鼻血，第二天就死了”

木河表哥认真的说道。

表哥说完大家就纷纷议论了一起来，把木河吓得不轻，呛到水会死？不会吧？木河担惊受怕了一整天，连饭都吃不下，晚上早早的就去床上躺着了，躺着躺着，突然觉得鼻子里一股暖流流了出来，“卧槽，流鼻血？完了完了要死了”

用手摸了摸，黏糊糊的，才现是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