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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段炎的脾氣太倔，不肯妥協，要是讓段炎知道，他今天就走不成了。

不如先離開，等到地方了再跟段炎解釋，防止段炎找他，他甚至可以隱瞞自己房的住址。

段炎心裡發酸：「你為了我的前途著想，他讓你搬出去，你就搬出去，改天他要是讓你跟我分手，你是不是也會毫不猶豫地跟我分手？」

池牧煙抿了下唇：「他沒這麼說。」

「我是說如果呢？」段炎提高音量，怒不可遏地逼近兩步，「如果有一天，我們的愛情和我的事業有了衝突，你是不是會為了我的前途，毫不猶豫地放棄我？」

池牧煙被他吼得也起了火氣，長這麼大，他還從來沒被人吼過。

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段炎，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我們的愛情和你的事業，是可以並存的，你不要沒事找事，給自己假設這種麻煩事。」

「我沒事找事？你覺得我在沒事找事？還有這種情況不是已經發生了嗎？喬治都讓你搬家了！」

池牧煙冷靜道：「還沒到那一步，只是搬家而已。」

段炎面露詫異：「而已？你覺得這只是而已？」

池牧煙徹底無語了，他抬起頭，看著段炎：「你能不能不要每句話都在揪我說的字眼？」

段炎深吸一口氣：「好，我不揪，我就問你，如果真有那一天，跟我在一起，和我的前途，你只能選擇其中一個，你選哪個？」

池牧煙看著他，沉默不語。

段炎又逼近一步，嚴厲地說：「必須選一個！」

「我選你的事業。」這下池牧煙沒有猶豫，沉聲道，「段炎，人這一輩子長著呢，我不想往後餘生我們在一起，每一天都要聽你端著保溫杯，在那感嘆你年輕時的表演生涯有多輝煌。那種時刻都在惋惜和沉醉過去的語氣，我光是想像都覺得受不了。」

段炎喃喃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後悔？」

池牧煙冷靜得嚇人：「你只是現在喜歡我，以後日子長著呢，說不準。」

「混帳！」這下段炎徹底生氣了。

池牧煙抱著駱駝，轉身不看他，火氣上頭又覺得委屈：「本來就是，以後的事誰能說得准？你要是覺得跟我談戀愛受了委屈，那不談好了！」

說完池牧菸頭也沒回，抬腿就走。

是夜，偌大的公館別墅，江漣漪聽段炎的描述，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笑出來了。

段炎一臉無奈：「外婆，我這都難受死了，你怎麼還笑成這樣？」

江漣漪拿著手帕擦擦眼淚，這才把老花鏡戴上：「你這傻小子，你這是撿到寶了啊，你也不想想，他這麼喜歡你，就這麼搬出去，他心裡不難受？他是為了你才搬出去的，你還凶他，他就不委屈？」

江漣漪幾句話瞬間點醒段炎。

過了會兒，段炎又問：「可是，他還背著我買房，還做的貸款！」

江漣漪點點頭：「這倒是個問題，你打電話問一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