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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第3页）

蝙蝠侠看了一眼旁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超人觉得他是在看隔壁屏幕的达米安。紧接着，蝙蝠侠丢给超人一个剪辑过的片段，上面是在视频中某几秒，画外人压低声音说的一句话。经过蝙蝠侠的去杂音和强化，几乎气声的语句显露出了它真正的样子。

“伊什塔尔已做好准备。”

达米安用阿拉伯语念了一遍，有些疑惑：“伊什塔尔？苏美尔的女神？”

“伊西斯，伊南娜，南娜，伊斯塔。丰收与繁衍的女神，金星的守护者，天之女主人。”

蝙蝠侠报出好几个名字，以及这些名字背后共同的寓意：“但最重要的是，她代表战争。”

“父亲，可我们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有谁用这个代号在活动。”

达米安想了想：“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他们自己编造出来吸引火力，用以转移我们目光的伎俩？”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并没有否认儿子提出的建议：“的确，这一切发生得都太突然和离奇，你的想法也有几分道理。”

达米安有些高兴，他还想说点什么，一抬头，蝙蝠侠已经和超人谈起了别的话题。

“白宫应激了。”

超人提到了刚刚的经历：“我希望他们不会疯到让正联去调停——你知道的，帕拉斯坦的极端分子不会善罢甘休，我很难想象如果我们去了会发生什么。”

“这件事用不到我们，起码半个月以内用不到吧。”

蝙蝠侠叹了口气：“联合国那里有得好扯皮，这期间还要看他们的战斗能打成什么样。”

超人：“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冲突，但都结束得很快——雅色拉总是占优势。你觉得这次结果会有变化吗，蝙蝠？”

“或许……！”

蝙蝠侠想要敷衍过去，但他那里接到了一个令他意外的通讯请求。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蝙蝠侠接通了电话。

“晚上好，吾爱。”

一个熟悉得令达米安脊背挺直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猜你度过了一个忙碌晚上，哈？”

“塔利亚。”

蝙蝠侠露出了很微妙的目光：一半不太赞同，像是觉得她要来捣乱；一半比较赞同，像是知道她要来送情报。

“帕拉斯坦传上去的视频你一定翻来覆去看过了，而且，这世界上最聪明的侦探，也一定不会漏掉任何一个看起来不经意的细节。”

塔利亚声音慵懒，语气散漫：“别告诉我你没发现，你可是我精挑细选的孩子爸爸。”

“你到底想说什么，塔利亚？”

达米安跳了起来：“要送情报就直接送，别——超人？！”

在蝙蝠侠的示意下，超人断掉了和乔纳森、达米安的连接。屏幕上一片黑，小少年气得跳脚。

“他竟然敢这么对我！”

“还不是你太不稳重了。”

乔纳森倒是无所谓：“你这不是求人的态度，达米安。”

达米安：“她自己打电话打来的！”

乔纳森：“可那不是打给你，是给你父亲。好了别在意这些，我们可以打会儿游戏，如果你想的话。”

达米安不想，他还是想去参与那场被踢出去的秘密会议。

他总觉得，他那疯疯癫癫的母亲能带来大料。

事实上也正如他所料。

被打断的塔利亚不再有和蝙蝠侠调笑的心思，长长地哼了一声之后，才说出了本次通话的核心实质。

“我是伊什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