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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頁（第2页）

「那孩子確實很瘦！」

茉莉放下茶盞的時候，杯碟輕輕發出一聲細微碰撞聲。

「您猜的沒錯，確實是因為營養不良的原因。」

女巫說這句話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翹著腿的茉莉，平平無奇棕色眸子突然變得幽深。

幽深像是綴滿星辰的夜空，又像是無數游魚盤旋出的深海旋渦。

發出淡淡的光澤。

仿佛無人知道的致命風景一樣。

埃里克的眼睛跟茉莉對上視線之後，裁縫的靈魂就已經呈現在了異端女巫的掌心。

茉莉能無法像惡魔一樣，篡改人類的意圖。

但是女巫可以淡化他們記憶，可以短暫支配他們軀殼，像是鉗制在指尖操縱的提線木偶一般。

「我知道您很善良，有點擔憂那個孩子。」

「但是那孩子不是被我折磨成這個樣子的，我也才剛剛撿到他。」

「我撿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您不用擔心，以滿天星辰的名義起誓，我會照顧好他。」

畢竟她，還要親手將他送到黑暗祭台。

所以茉莉放下手中茶盞，眼睛冒著詭異藍光站起身的時候。

皮囊衰老的埃爾莎夫人，突然踩著高跟鞋站起身，從沙發走過茶几走到埃里克身邊簡簡單單幾步路。

走的格外優雅。

根本看不出原來那種略到老氣衰敗的姿態。

連同那張衰老的臉，一瞬間也像是透出了異樣的光輝，仿佛能看到本來的面貌。

茉莉在回答埃里克的問題，同時也在消磨他的記憶。

女巫的消除魔法，需要皮膚接觸來施展。

所以，當窗外那個黑漆漆的高大身影，披著濕縷縷的外套一路，尾隨跟過來的時候。

隔著被雨水模糊玻璃櫃面。

他看到就是。

體面的埃爾莎夫人捧著裁縫店老闆埃里克臉的畫面。

因為是背對著窗戶的位置，所以姿勢非常親近，動作過分曖昧。

乍一看，就像是『親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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