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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审讯（第1页）
程九心有余悸地回到赌场，程天已经快她一步先回来了。她来不及细想，马上换衣服准备去军医院上班。自从“何医生”
走马上任后，军医院的工作方向之一就是“军”
“医”
融合，军医院的管理层每周一下午要和军政处的领导开例会的。
程九刚换好衣服叫上程天准备出发，白浩带着一行人又来了。程九烦躁得很，朝程天摆摆手：“你留在这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吧，我自己开车去。”
眼看就要迟到了，程九不敢耽搁。她一路疾驰，好容易在会议开始前10分钟到达了军医院，顾明远已经在办公室等她了。
“吃吧。”
顾明远指了指程九办公桌上摆着的小菜和主食：“还有10分钟才开始，你先垫垫。”
程九感激得不得了，来不及道谢就手忙脚乱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尝了一口之后才评价道：“好吃！”
她吃了两口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我走的时候看到白浩去赌场了，又怎么了？”
顾明远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食不言，寝不语。”
程九撇撇嘴，继续埋头吃饭。她不知道，此时的程天正在军政处的审讯室里。
顾明远从白浩处得知是程天带走了涉嫌刺杀程九和赵夫人的杀手时，便心生怀疑。他径直走向李三的审讯室：“李三爷，真是一手好棋啊。”
李三装傻充愣。
“你的人对赵夫人和程九爷动手了。”
但顾明远也只是猜测，李三供出赵行烨，赵夫人想要求情便只能找程九——毕竟她与青龙堂其他的人物大概率也都不熟，况且程九是个晚辈，又同为女人，说话也更方便些。若是赵夫人与程九在来军政处的路上真出了什么差错，程九肯定是要负全责的。无论有没有事，程九都吃不了兜着走。
李三继续嬉皮笑脸：“长官，你说话我听不懂啊。我在这大牢里，我可不知道你说的事。”
这便是李三的高明之处了：他的谋划设计环环相扣，每一步都能轻易置人于死地。甚至连程九和赵夫人的反应都提前预判了，自己身陷囹圄，还能决胜千里之外呢。
顾明远继续诈，他长叹一口气：“可惜啦，你的阴谋没能得逞，程九爷和赵夫人都毫发未损，只是可惜了程九爷的司机……”
顾明远故意不说名字，偷偷观察李三的反应。
李三本来懒散地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听着顾明远的话。在听到“司机”
的时候僵直了一下，转而又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顾明远故意问起旁边的人：“程九爷的司机，叫什么来着？好像也姓程？”
一旁的士兵不解风情：“程九爷的手下不少都姓程。”
李三的表情随着二人的谈话进行无法控制的变化，他的心仿佛先倏忽收紧了，随即又放松下来，可马上又提了起来。
顾明远转头看向李三：“李三爷，你应该认识的，就是程九爷的手下，程九爷最喜欢的那个！叫程……程什么来着？哦！叫程天的！你们在青龙堂打过交道吧？”
顾明远怀疑自己是看花眼了：在听到程天名字的一瞬间，李三面色一变，眼睛瞪得老大，时间凝滞了一般，他又想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猛地眨眨眼，从刚刚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李三强装镇定，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见、见过几次。”
这是李三第一次顺着他的话，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可见这时候李三已经无法理智思考了，只能顺着顾明远的思路。顾明远已经觉察到李三的异样，却继续演下去，他叹息一声：“唉，真是可惜了，看着还很年轻呢……”
他故意不说程天到底如何了，只等李三先开口。李三的脸色却忽然白了下去，起初他还有意克制，后面他的表情好像彻底失去控制了，嘴唇发白，牙齿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顾明远眼见快要得逞，便上前一步逼问道：“李三爷，怎么了？你看上去很担心呀？”
李三咬紧牙关：“他怎么了？”
顾明远仍不松口：“哎呀，你说咱们提他干嘛，还是交代你的事吧。李三爷，这杀手是不是你的人？”
李三仍在努力追问：“程天怎么了？”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顾明远转身离开审讯室。
李三青筋暴起，愤怒地晃动着身体仿佛想要挣脱手上的镣铐：“程天到底怎么了！”
顾明远头也不回地走远了，回到办公室便吩咐白浩去赌场抓人。
白浩拔腿就要走，被顾明远叫住："
12点半之后再去，抓人的时候避开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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