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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冰冷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哦不，看一个死鬼。

  菜刀怨鬼心里有些打颤，他忽然觉得，面前的人比他这个鬼还要恐怖是怎么回事？

  “没、没有，我就是打声招呼。”

菜刀怨鬼艰难的说出一句话。

  “哦，”

乌亿直接举起菜刀，“打招呼？‘宝贝~你身材真好，不亏是学舞蹈的料，我好想你~’，谁家打招呼是这样打？”

  左手手腕上的手链泛着浓浓的怨气，菜刀怨鬼看了好几眼，对方果然不简单，那怨气愈浓重敌对他了。

  菜刀怨鬼才确定自己没看错，下一瞬，‘扑通’跪下：“我错、错了，我就是心直口快，我是夸你们学舞蹈的身材好，生前的性子控制不住，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乌亿皱眉：“生前？”

  她把菜刀架在怨鬼脖子上：“你以前是这个学校的人？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

  威胁可不是开玩笑的，光是面前人的手链就让菜刀怨鬼害怕，对方深不可测，菜刀怨鬼不敢隐瞒，把生前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原来菜刀怨鬼以前是学校的厨师，艺术学院学费贵，有不少因为梦想考进来的舞蹈生，家庭条件并不怎么好，会勤工俭学。

  然而，菜刀怨鬼就是钻了这个空隙，经常接触女学生，托了点关系掌握住勤工俭学的名单，借口‘名单有限’约女学生，威逼利诱的对女学生动手动脚。

  “那些女学生成年了，明知道自己身材又好，还穿那么紧身的衣服。”

  菜刀怨鬼说着说着，话开始不过脑，把本心都说了出来：“而且那个短袖领口都洗变形了还在穿，就是故意的，弯腰洗菜什么都看见，还穿着个裙子露光溜溜的腿……故意在男人面前晃悠，不就是勾引人的嘛！”

  菜刀怨鬼还不忘补充一句：“我碰她们的时候，还欲拒还迎的想拒绝我，结果还不是被我给……”

  “嘭！”

  菜刀得意忘形的话还没说完，不，准确来说，是乌亿再也听不下去了，想都没想，她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这一脚踹在了菜刀怨鬼的脑袋上，本来死了很多年，乌亿这一脚，直接把怨鬼脑袋踹掉。

  脑袋落在地上，出‘嘭’的一声脆响。

  这下，菜刀怨鬼彻底清醒了，一脚踹不死鬼，菜刀怨鬼半边身子连走带爬的去找脑袋，边再想说点什么挽救。

  “你戏太多了。”

  乌亿拎着菜刀靠近菜刀怨鬼：“普信男，什么故意穿‘洗变形宽大’的衣服？你明明知道女生家里条件不好，其次，女生穿什么都和你们男人无关，也不是为了勾引谁。”

  “是你自己思想太龌龊，又接受不了恶心的自己，便把错怪罪到女生头上，怪女生爱美，怪女生穿裙子，怪女生身材好，怪女生长着一张漂亮的脸……最后，她们也没有‘欲拒还迎’，是你在‘威逼利诱’涉世未深的她们！”

  “是你强迫她们，用种种去威胁她们，你，死不足惜。”

  乌亿一字一句的吐出最后四个字，在黑暗安静的饭堂里格外清晰。

  她笑着说：“给你个机会，要么我杀了你，要么，你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