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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還給你找了幾個聲音好聽的打遊戲陪聊，你看你要哪個？這邊有什麼軟萌正太音、磁性大叔音、溫柔學長音、霸道總裁音......」

「剛才聽了一下，這些聲音都不油膩，你要哪個？還是全都要？我可以幫你包圓！」

薄念看到這兒，憋不住笑出了一個鼻涕泡，她嘆了口氣，心臟上的沉重感少了很多。

回完兩個人的消息，突然又有個人給她發消息。

這次發消息給她的是一個好久沒聯繫的高中同學，叫裴天風。

「那個......我想問一下，你現在有時間嗎？」

薄念有點意外，不知道他會說什麼。

「有空，你有什麼事嗎？」

對話框上，「對方正在輸入中......」閃爍了五分鐘，對面才終於發消息過來。

「看到你發動態說終於放棄章德瑋了，我才敢跟你說......其實我從高一開始就喜歡你了，一直到現在，七年，只是知道你喜歡他，所以一直沒敢說。」

薄念一瞬間睜大了眼睛，呆在原地，腦殼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一樣，有點清醒又有點混亂。

對面的消息還在一條條彈著，薄念慢慢往下翻著，看著看著，熱淚盈眶。

只是這次流眼淚，不是因為傷心，而是感動。

裴天風喜歡她的七年，和她喜歡章德瑋的七年，心路歷程竟然有些相似，都是小心翼翼的，想靠近，卻又收回想要觸碰的手。

區別是章德瑋一直吊著她，而她從沒發現裴天風的喜歡。

薄念原本一直往下掉的心臟，忽然像是被什麼東西托起了一樣，那種「她的喜歡一點兒也不值錢」的感覺，被這一條條消息瞬間瓦解。

薄念此刻忽然明白，她的愛不是不值錢，原來她也是別人朝思暮想，想要見到的人。

薄念沒發現，在她落淚時，身上有一縷煙，被桌邊夾著的茉莉花木雕吸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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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芮躺在躺椅上看書太久，背都有點麻了，她把書放下站起身，一邊活動筋骨，一邊在店內緩慢踱步。

店內所有的人類情緒收集器，都在不斷吸收著從各個人身上冒出來的煙。

蒲芮路過一群十七八歲穿著校服的少年少女，他們乾淨年輕的臉上掛著笑，幾個人聊得正嗨，拍著桌子鬧鬧哄哄的。

快樂的顏色是正紅的，蒲芮仿佛還聞到了一股蘋果味。

坐在角落的男人面目深沉，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吃飯到一半，站起身想在陽台上點菸，被服務員制止了。

男人就叼著沒點火的煙，倚在陽台窗沿上，不知道在想什麼，風吹著他的大衣，又把他的頭髮吹亂。

悲傷的顏色是湖藍色，帶著薄荷的涼意。

蒲芮剛進店時，注意到了一男一女，兩個人長得都很好看，二十出頭的樣子，他們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很拘謹，像是各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