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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霜雪（第3页）

片做甲，受击无痛，可谓是棘手中的棘手。他早已想起在西途相遇时，晖桉近身相搏分明落于下风，可见此人绝不擅长近搏，只是凭借鹰眼之利分辨招式。

果然打斗久，便能觉察晖桉力道不及，有退身之意。可是苍霁已搏得优势，岂能轻易容他走。

“这式秋风扫叶虽糅于拳中，却无法欺瞒过我这双眼睛。”

晖桉“噼啪”

的承接苍霁的拳，口中道，“小友的师父也出身九天门下，不知是哪位神君呢”

苍霁说:“你们素来爱猜，再猜猜便是。”

两人脚下青符已成，晖桉耳边铃声荡，他不知记起什么，竟撤身向下，直逼净霖而去。

那铜铃声如波起伏，净霖掐指断风。脚下青符如水般波光粼粼，在晖桉投身而来时陡然扑迎而上。晖桉只觉得自己犹如顿陷千万拉力之中，举动都变得异常迟缓。他眼见苍霁与净霖脱身在际，竟猛拧身拉弦，把半人大弓立显而出，冰弦“啪”

地震，长箭已“嗖”

地凌厉射出

那股寒气卷土重来，京都地面以可见之疯冻成冰，转眼就随箭延伸到了脚下。

乐言双耳陷入短暂失聪，他扶起楚纶的身体，不及掐诀，先扑身化笔，以杆挡寒，犹如定海神针般掩在楚纶身前。楚纶手脚已然冰凉僵硬，胸口却如揣火炉，烘得他心神俱荡。

净霖见箭已袭来，招手间青符纹路突现眼前。青光黯，金芒猛涨，梵文交错其中，圈小符凌空相衔，飞转成面，倏地荡风化成擎天巨剑，猛阻身前。

长箭撞剑，只听轰然声惊天响，两厢并迸碎于飞雪间，化成冰刃与青光点点。

苍霁拎人就撤，不欲让晖桉再看出更多。他夹住净霖时喊道:“这招怎么从未听你提起”

净霖谦虚道:“小把戏。”

两人身隐飞雪，就要遁形。岂料晖桉分毫不为刚才的碰撞动容，鹰眼始终钉在净霖背上，见他二人转身，指下第二箭已嗖地射出。

霜雪箭啸风而冲，苍霁骤然曲折的路线竟也甩不掉它的追寻。他脚踏翻街市挂幡，长杆倾倒时砸断长箭去路，

谁知这箭犹如长了眼，竟在长杆砸开来时扫尾转向，冲向净霖。

眼见苍霁拳臂化爪，就要再接它次京都之中忽响声冷哼，条玉白绒尾陡然显出，尾尖绕，拽着霜雪箭甩飞出去，断在空中。

喜言踮脚为老板娘撑着伞，在薄薄的雪地上踏出只只小巧梅花印。华裳衣着华贵，搭着臂立在街头，脚尖绣鞋寸雪不沾，身后九尾招展猖狂。

她媚眼轻抛，对晖桉说:“怎么醉山僧不来，却偏偏叫了你”

晖桉闭起眼，使得华裳在他眼中只是只九尾白狐。他掌间大弓如冰消融，轻扯掉缎带系于眼上，方才笑道:“怕他惊动足下，便只能叫我来了。”

华裳见那四人皆已消失，便盈盈道:“我来得不巧，惊扰了你办事。此罪不知该如何处置”

晖桉却转望净霖消失的方向，意味深长道:“与其说是惊扰，不如说是正好。”

他又叹声掸袖，说，“只可惜如今没了君上的破狰枪，我这霜雪箭也无用武之地了，竟连条鱼也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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