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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順便......」

顧念聲音很低很弱，許初一電話那頭沒聽清。

「顧哥，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顧念頓了一下，他剛才也就隨口一說，說完就有點後悔，這怎麼感覺像是在邀功呢。

「我說，不客氣，順便的。」

他發現這件事是有人在搞許初一，所以就專門查了，他白天就想發出來，但是想著許初一能自己解決，就等了等。

而今晚的事，就算是推波助瀾了。

「顧哥，你明天真的請客吃飯嗎？還是邀請全班人......」

許初一當時發帖只是站出來支持顧念，如今卻發展成這樣子。

顧哥好像沒那麼多錢......會不會有點難辦啊。

「顧哥，我可以......借錢。」許初一聲音弱弱的，他覺得會打擊到人。

顧念輕輕笑了一下，說，「不用，我有錢，你忘了學校的補償金了？畢竟挖我過來，可不便宜呢。」

顧念沒說，他還有投資賺的錢。

「我都忘了，顧哥你看著來吧，你比我腦子好使。」

「嗯。」

這話題結束，電話兩頭沉默了一會，微信電話還在連著......

許初一率先打破這氛圍，說，「顧哥，阿姨是不是和你很像呀？我看照片裡，阿姨很溫柔。」

許初一不知為何，在看到那帖子發出來的照片裡的顧念媽媽時，心裡覺得這位阿姨是個很好的人，感覺很......親切。

顧念愣住，他不知許初一為何會談起媽媽，但他知道，許初一沒有惡意。

「嗯，我媽很溫柔。」

他頓了一下，腦子裡浮現許初一的樣子，說，「但我和她不像，你的眼睛倒是和她很像。」

他談起自己的媽媽，眸里不似平常的冷漠，而是泛起了一層柔色。

「啊，真的嗎？那阿姨很漂亮啦！」許初一說完，立馬發覺不對，他這不是在間接誇了自己嘛。

「啊，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

許初一還沒組織好語言解釋這句話。顧念就很正經地說，「那是什麼意思？」

「我......我......我的意思.......是......」許初一越想解釋，就越支支吾吾說不出。

顧念嘴角上揚，不出聲地偷笑了一下。他也不逗著人了，說，「我知道你意思。」

掛掉電話後，顧念靠在椅背上，頭微微往後仰，雙手交叉放在腦後，視線透過窗戶，落在了那一輪明月上。

他嘴角微微笑了一下，腦子想著剛才許初一結結巴巴找理由解釋時，臉上是何表情。

隨後，他又想起了今天的事。

王一軒是嗎？

兔子只有我能欺負，別人不行。

「咚咚咚——」房間門被敲響，緊接著說話聲響起，「小念，方便嗎？媽媽進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