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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毛毛應該是被狗販子給抓走了，我看到了他生前所經歷的事情。」駱修壹並不想去回憶毛毛被打死的過程，「你應該是找不回來了。」

「我知道我找不回來了。」齊景鶴語氣平靜，「我要找的是誰弄死的毛毛。」

「你這和你最初的目的是不一樣的啊。」駱修壹莫名地有些慌了，眼前的人帶著一股殺意。

他想，如果真的幫他找到那個狗販子的話，那可能會多一個死的人。

只不過，駱修壹感覺，那和自己沒什麼關係，每一個人的命都是有命數的，更何況這只是一本書，這裡面的角色的死活都不是由他們決定的，而是由——

他看了一眼白色的天花板，而是由那個執筆的作者所控制的，當然，他可能都不知道有這一個人，畢竟他們都是配角。

就像眼前的齊景鶴，活不過三十歲，也是出自她的筆下，她哪裡會在意這一個小小配角的死活啊。

只要兩個主角幸福美滿就夠了。

駱修壹看著齊景鶴，突然很可憐眼前的人。

「你若真要找那個人，我確實可以幫你找。」駱修壹聲音有些沙啞，「毛毛的視角太低了，我看不見狗販子的樣子，但是我看見了他們去的地方。」

「哦？」齊景鶴示意他繼續說。

其實他並不相信駱修壹的話，但是就是想聽駱修壹給自己一個回答罷了。

「有樟樹的葉子，有軌道，可以聽見火車的鳴笛聲音。」駱修壹回憶自己看見的風景，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眉頭緊鎖，那些不好的回憶再一次浮現在自己的眼前，讓他感覺很噁心。

齊景鶴看著他那一張發黑的臉，輕聲問道：「看起來不是很舒服啊？」

「毛毛死的時候，一直待在一個很小的鐵籠子裡面，而且腿是傷的，很疼。」駱修壹忍著那一股噁心，「死的時候被打了，鐵棍一下又一下，疼得毛毛一直叫，最後失去了意識。」

他話音剛剛落下，齊景鶴就猛地站起來，用力地踹了一腳一旁的柜子。

「你說的最好是假話。」齊景鶴不想去相信駱修壹的話，他不想毛毛最後的日子是這樣子過的。

駱修壹沉默不語，他也想這是假的，可是他感受到的就是這樣子的痛。

這偌大的房間，突然就安靜下來了，兩個人都在思考著。

房間的門突然打開，管家帶著老王進來了，看見醒來的駱修壹有些詫異，輕聲問道：「還需要看嗎？」

「他手在抽筋，老王你幫他緩解一下。」

一個中年大叔走到床邊，看著駱修壹微微點頭說道：「駱少爺，忍一忍啊，稍微有點疼。」

駱修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心想，這能多疼啊？他活了五百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啊，抽筋而已——

「啊啊啊.....疼疼疼……」駱修壹疼得大叫，直接紅了眼睛。

但是王醫生倒是沒有停手，而是更加用力地按在他的手腕上，他疼得直接開始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