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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4页）

许知奚不躲不闪地看他，“你对我开枪了。”

紧接着他用最平静的陈述语气又重复一遍：“你对我开枪了。”

楚彻“嗯”

一声。

“这不对。”

许知奚说得很慢，“奇怪域里的人，都是按照奇怪域主人对他的认知而建立的，他们的所作所为可以看做是一种行为惯性，也就是说，奇怪域里的你做什么，相当于ao96眼里的你会在那样的场合做什么。”

“他觉得你会开枪杀死我。”

许知奚问：“你会吗？”

楚彻像是欲言又止，片刻后，起身绕到驾驶座，迅系上安全带，一脚油门踩了出去：“我们回家。”

许知奚看着他的后背，直盯得眼睛泛酸，才说：“实验室不管了吗？”

驾驶座的人沉默良久，才说：“回家再说。”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

许知奚感到了不可名状的荒谬和怪异，他看着楚彻握着方向盘的手，又说：“奇怪域里的枪杀案生在五点三十五分，这多出来的五分钟，是因为我。”

“我跟踪你，你现了我，并且和我生了一段对话，然后我们分别，你回到案现场。”

“奇怪域的世界在那一刻和ao96记忆里真正生的事情产生了差别，它变成了一个被我干预后的世界，不再仅仅属于ao96的记忆，于是奇怪域开启了修复，修复之后，我也不再是奇怪域里的‘许知奚’，所以你不认识我了，你对我开了枪。”

楚彻从后视镜中看他一眼。

许知奚感觉自己彻底沉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他有千头万绪，却被汹涌的水流卷得四处漂，怎么也揪不住思路的线头。

他知道自己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有什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