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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情發生之前，倆人都沒有聊過天。

現在想起來，一開始會跟他熟悉起來，並不是因為在一個班級上課，而是偶然一次機會在食堂吃飯。

「那天中午，我下課比較晚，去的時候還在排隊。」

「那個人就站在我的前面，我們一起等在角落的窗口等草莓，這個窗口的人雖不是最多的，但是華國的人卻是最多的。」

「我前面的旁邊，是一個牛排的窗口，有個男學生，我對他有印象是因為他成績還不錯，聽說是國內有人資助才能去我們的商學院當交換生。」

「他一邊排隊一邊用鄙夷的眼神看向我們這一列不愛吃西餐的人，嘴裡還用英文說著什麼『山豬吃不了細糠』之類的......」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前面這個人，直接把書包打開，從上往下把旁邊那個傢伙給套了進去，他先用華國的話把他罵了一頓，又站在旁邊的高凳子上面，用英語瘋狂輸出。」

「比如『端上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之類的，還說自己浪費了一個書包來裝這個有害垃圾，硬生生把那個人扯到了垃圾桶旁邊。」

「整個食堂裡面，來自各個國家的聰明人，都眼睜睜看著這一幕，誰也沒敢吱聲。」

「爽啊！」凌逐魚露出了嚮往的神色。

因為他從來都是行動上的王者，嘴巴上的矮子。

凌逐魚並不是嘴巴很厲害的一類人，他很多時候嘴巴甚至有點笨拙，所以上學的時候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吵架根本吵不贏，直接輪起沙包大的拳頭。

「這還沒完呢。」段月嵐回味起來也有點意猶未盡。

「他不知道怎麼聯繫上了國內資助那個男生的人，硬是說服人家把資助取消掉！那邊資助方提出了要資助他，他卻說自己不缺錢，就拒絕了。」

說到這裡，段月嵐也有點惆悵，自己是想要找他來幫忙的，但是他要是不缺錢，自己該拿什麼打動他呢？

「這麼牛？」凌逐魚羨慕極了，「能不能把那張嘴借我用一用。」

羨慕歸羨慕，這種技能確實不是人人都能夠掌握並熟練運用的。

段懷遇到這樣的人，又該怎麼辦呢？凌逐魚不禁期待起來。

第二天，段月嵐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給他打了個電話，沒想到那邊的人接了電話，聽說了他的來意，就立刻答應了。

段月嵐好奇道：「你不是不缺錢嗎，你怎麼就答應了？」

那邊的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理直氣壯：「那時候不缺錢不代表現在不缺錢，你在海市嗎？我們明天見面詳談。」

段月嵐答應了，第二天西裝革履去赴約，看到對方一米九幾的大個子，穿著一身卡通圖案的衛衣。

「你變化還挺大的......」段月嵐坐在他對面，笑著說道。

「害！不是變化大，是上學的時候有校服可以穿，出來工作了，怎麼也買不到合適的衣服，就乾脆買這種穿起來比較舒服的。」江續一邊喝水，一邊隨意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