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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凌瞳孔微縮，假裝瀏覽頁面。

過了一會兒，「尾巴尖」巡查完畢，緩緩向桌下蠕動直至消失。

期間發出「咕嘟咕嘟」的細微聲響，仿佛桌子隔板里生長了密密麻麻的蟲子在爬動。

姜凌頭皮發麻，他發現了三條離得很近的觸手。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不管去哪裡幹什麼，它們都在不遠不近地「監視」自己。

這種感覺很糟糕，或許6寒漪打算對他「下手」了？

可是，他沒等到6寒漪下狠手，卻眼睜睜看著6寒漪被各種找麻煩。

什麼抽屜里被倒垃圾，桌面上被亂塗亂畫，甚至還人偷偷把他的課本內頁撕掉。

6寒漪一臉平靜習慣，從課本里抖出來鮮活的毛毛蟲。

旁邊的同學早就尖叫著躲開了，好像他是什麼骯髒的寄居獸。

姜凌內心毫無波瀾，跟他身後的大傢伙比起來，這些小玩意兒算得上「可愛乖巧」了。

這天下午，姜凌剛剛走下樓梯，就聽到系統提示的聲音。

【檢測到下一個劇情點，男主又叒在校外被欺凌，請宿主送上重要「道具」。】

姜凌差點被系統嚇得腳下打滑。

蚌埠住了，他真是作死的命。

「砰砰砰」在下一層的樓梯道上，傳來硬物撞擊牆壁的悶哼聲。

有個高高壯壯的男生，揪著6寒漪的頭髮往牆上撞，「你不是會告狀嗎？去啊，跟老馬說是我們幹的。」

「……」6寒漪咬緊後槽牙，一言不發。

這種場面一個星期里，姜凌看到很多次了，開始的時候他認為6寒漪會反擊，所以儘量避開「危險區域」。

可是，每一次霸凌者都能得意離開，受傷的永遠是6寒漪。

為什麼他不反擊呢？

姜凌望著圍繞在6寒漪身邊的「黑霧」，它們仿佛陷入了長眠，安靜而緩慢地向四周活動著。

「杜泓這小子，可是王皓的頭號狗腿子。」

林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語氣也有些看不慣他。

姜凌轉過頭看他一頭黑髮，挑染著幾根黃毛，校服不規範地大敞開。

林彥雙手抱著手臂，自顧自地說：

「他這次惹上了大麻煩，欠下的債務是不可能還清了。他爸中午被叫到辦公室，當著幾個科任老師的面，扇了好幾個耳刮子。」

「怎麼回事？」姜凌蹙眉問道。

林彥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這兩天你沒發現，校門口多了幾個拉橫幅的人？」

姜凌仔細想想是有見過，但是這跟6寒漪有什麼關係？

林彥看懂了他的疑惑，解釋道：

「聽說他們的一位家屬遭到黑惡勢力報復，經營的一家奶茶店被砸的稀巴爛，人現在還在Icu里躺著，應該也是植物人了。」

姜凌聽到這裡心裡隱隱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