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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落胎三（第2页）

完不等若水言谢，就告辞离开了。

若水听虹儿吃了段嬷嬷做地鱼后腹泻的厉害，也起了心，正考虑着要不要吃饭，见姨娘想得周到，心里十分感激，明白了她地苦心，再加了保胎药服下后，肚子不疼了，也不再有血迹，以为孩子保住了，心情放宽，吃了些心就一直躺着歇息。

半睡半醒一直到戌时（注），忽然听得一阵热闹的吹吹打打和噼噼啪啪地声音，原来是喜乐和炮仗，正奇怪着，猛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奉直成亲了！这会就是入洞房了！虽然早知道是迟早的事，但还是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心里难过失落极了，这时一阵强烈的痛楚突然袭上来。

若水惊恐万分地捂住肚子，为什么肚子突然会疼得厉害？不是孩子没事吗？不是喝了那么一大碗保胎药吗？

她支起身子，痛得不出话来，只指着虹儿，虹儿也听到了喜乐，以为她心里难受，正待开口劝，见她面色惨白，满是冷汗，捂着肚子痛得不出话来，顿时大惊，一下子扑过去抓住若水的手。

“姐！姐！你怎么呢？你快捂住耳朵，不要听那个喜乐！大夫了你不能受刺激！你想开，姨娘不是保住孩子是最重要的吗？”

若水疼得开始打滚，虹儿吓得高声大喊段嬷嬷和枝儿，两人在院里闻声相视一笑，又收敛神色，装作惊讶地样子匆匆跑进来。

段嬷嬷扑过去抱住若水不让她乱动，嘴里不迭声劝着：“姑娘！千万不可乱动！心动了胎气！”

又装作不解地问虹儿：“姑娘不是好了吗？这会又怎么呢？”

若水已经疼得不出话来，她紧紧抓住段嬷嬷的手，出一声惨叫。

段嬷嬷慌得揭开被子，却看到绿色的裙子上一大片鲜红的血迹，锦褥都浸透了，吓得“啊”

了声，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枝儿吓得不敢再看若水的惨样，哭着去扶段嬷嬷，却又扶不起来，两人很快一对视，目的终于达到了，却没有高兴的感觉，而是惊慌和害怕，这看起来也太惨了些。

虹儿紧紧抱住若水，连声喊段嬷嬷和枝儿快起来。

若水已经痛得满床翻滚，帐幔都被扯了下来，大声哭喊着：“嬷嬷！求你快去叫姨娘来！求她找大夫保住孩子！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可是身下的血渍越来越多了，若水的嗓子都喊哑了，感到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正在一离开她，让她永远失去。

喜乐仍然响着，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奉直！奉直！快来救我们的孩子！我留不住他了！我留不住他了！”

段嬷嬷和枝儿已经吓得两腿软，若水的样子太吓人了，如果一尸两命，别奉直，夫人一定也会灭了她们的口。

段嬷嬷强撑着起来，紧紧抓住若水的手，颤抖着：“姑娘别喊了，想开，孩子保不住就算了，你还年轻，公子又宠你，以后还能生！”

虹儿一把拉住枝儿：“你快！你给姑娘的药里放了什么？大夫都孩子能保住，怎么喝了药倒成了这样？如果查出来是你做的，公子定把你剥皮拆骨！”

若水忍住疼，喘息着：“先别难为她了，快让她去找大夫，想法子保住孩子！”

段嬷嬷一边按住若水，一边责怪虹儿：“你别混了，药是大夫开的，姨亲自派人抓的药，又眼看着枝儿煎的药，她就是想做手脚，哪来的机会？别拦着她了，快让她找姨娘去请大夫吧！”

虹儿这才放开，段嬷嬷摆个眼色，枝儿正待离去，若水一声惨叫，一股血水涌了出来，紧接着，一个成型的胎儿流了出来，若水喊了一声：“我的孩子！”

，就晕了过去。

虹儿抱住她使劲摇着，放声大哭，若水躺在被血渍浸透的锦褥上，任由虹儿摇着，一动也不动。

段嬷嬷和枝儿吓得浑身瘫软，想叫醒若水，却丝毫动不得，正在这时，有人在外面使劲地拍门。

段嬷嬷仿佛看到一丝希望，连忙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注时：晚上7时至9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