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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歡僵了一秒，伸手撫摸她的頭，又拍拍她的背。

結果她在她懷裡抱得更深了。

如果這時候方便，6歡可能會拿著手機，在備忘錄里加上一條，喜歡擁抱。

但轉念一想，結合之前那些記錄的小點，已經可以直接簡潔地歸結成一個大點——

喜歡肌膚接觸。

摸頭，撫臉頰，親吻，以及各種行為都能總結成：她喜歡肢體接觸，肌膚接觸。

她鼻間的氣息灑在她的鎖骨身前，6歡逐漸適應下來，覺得如果這是她想要的，抱著這麼睡一晚倒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這人的目的好像沒有那麼單純。

安靜沒多久，白矜一隻手緩慢地伸上來，好似貓伸出了偷魚乾的爪子。

手放在她的身前。

在解開她的扣子。

不安分。

解到第二顆，6歡直接擒住她的手腕。

「手在做什麼？」

動作本就是當著她眼皮子底下做的，白矜沒有被抓包的情緒，手指動了動，睫羽微顫。

「不可以嗎？」

「不可以。」

6歡真想知道這人的腦子裡每天都在裝著什麼。

「為什麼？」

「因為——嘶。」

本想再用上次的說法，得等她傷好出院，白矜先咬在她的鎖骨下方，打斷想說的話。

沒想到這人幾天沒嘗葷，還真是慾念更甚了。

要不是她抓著她的手，還不知道想要做出些什麼。

6歡聲音微沉，「之前說的是什麼？」

白矜微微聲睜大了眼，鬆開她。

她之前說，想要就要聽話。白矜知道。

所謂的聽話，就是能按照她的想法去做與不做。要跟隨著她的意願，才能換取她施予的獎勵。

欲有動作的手被6歡抓得正著，動彈不得，就這麼一直僵持著。白矜不聽她剛才那句話，微微仰起親在6歡的唇瓣上，步步汲取柔軟。

後者沒有推開她，只是任由她親，但沒有任何回應，像塊沒感情的木頭一樣。

不回應她了。

她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白矜眸子暗了暗，只好把手拿下來，不再有多餘的動作。

6歡見她這樣，心想這還差不多，便落一吻在她的額頭。

「很晚了，睡覺。」

房間內很暗，空調發出冷氣，睡在被窩裡時再擁著身前人，溫暖又柔軟得好似冬日裡的火爐，讓人止不住的想要獲取更多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