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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沒理他。

他追了上去，擋在他身前。

「你幹嘛生氣呀？」

江時衍問：「你和我談話，句句離不開錢嗎？」

「溫璟你鑽錢眼裡了？」

溫璟嘟囔，「本來就是和錢有關的，怎麼不提錢…」

他覺得這個人真是奇怪，剛剛不樂意幫忙的是他，現在生氣的還是他。

那他都提出給錢了啊，還要他怎樣。

江時衍沉默不語。

溫璟杵在原地，腦子忽地靈光起來，難不成是對他的回答不滿意。

他為了翻案也是豁出去了，心裡想了個噁心的答案，咬了咬唇說：「我信任你，依賴你，想讓你幫我。」

「…行嗎。」

江時衍眉心微微動了動，眼梢處的冷淡似乎褪去不少。

他說：「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人我會幫你找，從下午開始和我一起去公司，一邊學習一邊調查。」

溫璟點頭，悄悄勾勾唇說：「好。」

*

「江總，您來啦。」助理露出標準的狗腿笑。

江時衍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說：「這幾天你先跟著他。」

他？

助理迷惑，誰啊？

他側頭一看，看到了踱步過來的溫璟。

「我跟著溫少爺？」助理指著自己問。

「怎麼，不樂意？」

樂意，可太樂意了！

這是什麼美差！

他保證道：「我一定會照顧好溫少爺的，您放心！」

「嗯，」江時衍轉頭對溫璟說，「隨意指揮他，不要不好意思，當成自己助理。」

溫璟就沒有過自己的助理，根本不習慣，也不好意思使喚別人，但是江時衍和他說過這事，他如果太客氣了，指不定那個陰晴不定的江總又要不高興了。

溫璟抬手搭上助理的肩膀，自以為很老闆的說：「小張助理好好干，會升職加薪的。」

助理和江時衍兩廂沉默了。

溫璟走進辦公室，看見那套彩虹桌椅居然還在。

「誒，你沒有讓人搬出去啊？」

助理已經自覺地認準了站位，主動回答說：「您沒來的那陣子，我怕江總覺得礙事，打算找人搬走，但是江總不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