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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江嶼眠隨口應,卻對她剛剛的話耿耿於懷,到了農莊就開始找事,先是問林大夫:「你怎麼不問我幹什麼去了?」
「不是說有事要處理?」
「江語晴在那邊。」
「所以你去見她?」林鶴書的視線始終在水面上,說的也是廢話,江嶼眠覺得他敷衍得挺像回事,揪了一團餌料玩:「她問我怎麼不帶你過去。」
林鶴書終於看向他:「你怎麼說的?」
他們來這邊玩其實是臨時起意,林大夫對釣魚也並不熱衷,無非是江少爺開口,他照做。大少爺把餌料往水裡丟,神情中隱隱透著傲慢:「她帶人來玩,我當然不能帶你去。」
林鶴書不置可否,江嶼眠差點想問他要不要找機會見見家長,浮標動了兩下,林大夫提竿,空的。
江嶼眠想起來自己本來要說的話:「她叫我別欺負你。」
「嗯。」林鶴書應了聲,原本餌料就調得不多,釣了半上午,剩下的都被江嶼眠糟蹋差不多,還有個人在一邊喋喋不休,他乾脆收竿。
「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
「沒欺負。」林鶴書把魚護提起來,「釣了三條魚,想怎麼吃?」
「紅燒,清蒸。」江嶼眠隨口說了兩種最常規的吃法,然後斂眉想了想,「再來一道松鼠桂魚。」
「沒有鱖魚,也沒有鯉魚。」
江少爺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菜名,一聽沒有,下意識問:「你怎麼不釣?」
「……」
林鶴書有些無奈地看他,江嶼眠想到自己剛說的話,裝模作樣地撣撣他的肩:「沒有就沒……這不算欺負。」
欺負當然是算不上,不過江少爺總算意識到,林大夫確實對他照顧頗多,林鶴書作為対相來說,除了難追一點,沒別的不好了。
於是江嶼眠親了他一下。
林大夫釣到的魚不大不小,正好吃一頓,吃完兩個人驅車回城,先去了林家。
江嶼眠最近挺忙,但不是畫稿子的那種忙,都是些經營上的事,他不樂意加班,就把工作都放在白天,在工作室處理。
原本中午還是想去林大夫那裡午休的,但是那院子天熱的時候住著清幽,冬天冷得他不想睡覺。
林鶴書對暖氣似乎沒什麼需求,江嶼眠卻不能習慣,於是攛掇林大夫重裝修。
這房子有些年頭了,上一次裝修是二十多年前,確實供暖這方面有點跟不上,他一點頭,江嶼眠就把事情攬過去了。
要裝修,家裡暫時就不能住了,正好順理成章地同居。東西也要搬走,江嶼眠在附近租了個車庫,用來放置家具這類用不上的東西,至於其他衣物之類的,就乾脆搬到江嶼眠家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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