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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透了◎
沈鸢跌坐在地上,双手攥紧,强装镇定地看着面前逐步逼近的黑衣人。
午后,自玉康堂伙计离开后,她便以出门祈福为由,叫了江澄随行前来此处。
临从客栈出之前,她特询问了客栈老板,对迦叶寺的位置、情况有了大致了解之后,确认伙计所言非虚之后,方才乘车出。
马车驶出客栈,一路往东南方向驶去,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便到了迦叶寺外。
初到时,寺中情况一切如常,因正值午后,寺中香客不多,只有寥寥几位往来行走的僧人。
沈鸢此行,意在寻人,她今日特穿了身男装,待到寺庙外的空地时,见到接待的小沙弥,只言近来家中屡遭劫难,故来为家人祈福。
小沙弥领她进入殿中,江澄跟在她身后,一路缓行,沈鸢不动声色地左右环视,一眼看去迦叶寺占地不算太大,正中是一间正殿,左右各还有几间偏殿,相隔不远,各殿之间有回廊连接。
另还有后院,想来是寺中僧人所住,眼下她还不便多问。
“请问小师傅,你们寺□□有多少位僧人?”
沈鸢同引路的小沙弥攀谈道。
“七十余位。”
小沙弥回道。
沈鸢心中大致有了数,心道还好人不算多,这样大小的佛寺,凭她一人也问不出什么来,今日就先在此打探个大概,回去再和卫驰商量对策。
“在下家住上京,近来家中屡遭劫难,恐有邪祟缠身,但从上京往来此不方便,故生出想来寺庙借住一段时日的念头,”
沈鸢看向小沙弥,“不知贵寺可能供外人小住?”
“寺中未有特意为香客准备的客房,施主若是一心向佛,可问过主持,后院尚有闲置的厢房,若得主持肯,或许可以。”
小沙弥边走边回道。
沈鸢心中了然,试探问道:“那再劳烦问一句,近两个月来,可有外来香客入住你们寺庙?”
“我只负责寺中洒扫,其余事情一概不知,”
小沙弥回道,很快已将人领到写有“迦叶殿”
三字的大殿之外,躬身行礼:“施主,到了。”
“多谢,”
沈鸢抿了下唇,没有再问,转口道,“方才我所言小住寺中的事情,不知可否劳烦小师傅问过主持?”
“施主可先在此处上香,”
小沙弥伸手做了个“请”
的姿势,“我去将事情告知主持。”
“有劳。”
沈鸢说完话后,只抬脚步入迦叶殿中。殿内宽阔,正中间供奉着一尊高大的佛像,佛像后是几扇半开的窗牖。
殿内并无其他香客,长案上摆放着签筒,沈鸢看了一眼,没拿,只因她相信事在人为,不想被外在的东西干扰。若真求签,不论签上结果如何,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做法,如此,求与不求,又有何差别。
目光一移,虽说今日不是特意前来焚香叩拜的,但既已身在此处,又得空闲,便顺手拿起摆放在长案上的香,香未点燃,下一刻,只听不远处有钟声传来,接着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响。
执香的手顿了一下,沈鸢闻声回头朝殿外看了一眼,不以为意,接着伸手将手中香线点燃。还未跪下,忽然看见窗外低头快步走过的僧人,长眼、高颧骨,虽只是个侧影,却和崔默十分相似。
“江澄,”
沈鸢当即跑至殿门外,“绕到殿外,穿褐色布衫那个,扣住他!”
江澄立在殿外,手中剑已出鞘,并非因为沈鸢所言的褐色布衫之人,而是因为殿外忽然来到的一批黑衣蒙面人。
“属下的职责是,保夫人平安无虞。”
江澄手握剑鞘,未动。 “崔默,我看见崔默了。”
沈鸢急道。
江澄怔一下,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然下一秒,看见眼前黑衣人未直接对寺中之人动手,而是很快四下散开,此等阵仗,一看便知是在寻人。长剑、短靴、腕上缠有牛皮护腕,和先前交过手的那批人如出一辙的打扮,江澄当即反应过来,他们来此的目的,也当即明白过来,自己并未听错,夫人也未看错。
“他们此行目的在崔默,不会对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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