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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第2页）

月螢挫敗又傷心。

再加上好幾日沒見鍾離玉，月螢沒有安全感，忍不住胡思亂想，思緒連同情緒如紛紛揚揚的灰雨，噠噠掉在地上。

洪石什麼都不肯透露，只告訴月螢，讓她再等兩日。

月螢悶悶不樂，蹲在地上欲與小螞蟻傾訴煩悶事，但一個小螞蟻都沒見到。

這下她的情緒更加萎靡。

月螢找了一根小木棍在鬆弛的泥土上寫鍾離玉的名字。

她擔心受怕地想，娘親去哪裡了？莫不是不要她了？

可是娘親承諾過不會不要她。

她要相信娘親，娘親應該是事情太多了。

實在抵不過思念，月螢去鍾離玉寢殿睹物思人。

寢殿守衛的太監沒攔月螢，鍾離玉早前便下達過口諭，養心殿所有地方，月螢皆可隨意進出。

進殿後，月螢坐在小榻上，餘光瞄到旁邊小几上放的書本和紙。

月螢拿起方方正正的宣紙看，眼睛猝然睜圓。

宣紙上滿是「鍾離玉」三個字，那千奇百怪的字跡出自月螢之手。

月螢又看几案上其他紙張，俱是她這些時日所寫。

月螢定定掠過紙上丑得不忍直視的字，倍感沮喪，這五日來，月螢沒有閒著，溫習書本時亦兼顧練字。

然，一連幾日，她毫無進步，與鍾離玉寫的字對比，簡直天壤之別。

月螢放下紙張，聳拉眼皮低頭，她是娘親的女兒，卻寫不好娘親的名字，屬實給娘親丟臉了。

這一刻，月螢黯然神傷，覺著自己沒有任何天賦，學什麼都學不好，練什麼也練不好。

一直以來，月螢其實明白自己很笨很傻，什麼事都做不好，不然九雲庵的師姐怎會稱呼她是小傻子？

猶記初到九雲庵時，月螢做什麼都是在給人添倒忙。

月螢是靠尋找娘親的信念支撐，足足花了五年時間，才讓笨手笨腳的自己蛻變成一個幹活利索的人。

而今找到娘親，娘親對她特別好，讓她吃得好，睡得好，穿得好，送她上學.，沒人再嘲笑她，沒人再欺負她.....娘親對她的好，她十根手指頭再加十根腳趾都數不過來。

月螢孝順，總想報答娘親，可她卻叫娘親失望，讀書讀不好，叫老師批評，寫字也寫得丑巴巴的。

每每思及此，月螢愈發篤定自己沒用，為此焦灼惶恐。

想著想著，月螢抱住自己笨笨的腦袋，不爭氣的眼睛倏地酸酸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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