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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頁（第2页）

&1dquo;理解，小余身體怎麼樣？沒有後遺症吧？”

&1dquo;沒有，我們都挺好的。”

&1dquo;行，那就行。”

察覺到他的肩窩濕潤，荀鈺的手指一頓，從兜里掏出信封來：&1dquo;叔叔，這是我們倆的一點心意。”

&1dquo;不不，這兩年住院的錢都是你掏的，我們已經占了便宜。”

&1dquo;別這麼說，我們要是不做點什麼，也沒法心安。”

&1dquo;瞧你，跟你們沒關係，你們好好過日子。”

&1dquo;叔叔拿著吧。”

他帶著余照偏移一點，將信封塞在了姜遠親屬的手裡。

&1dquo;我其實有事兒想問問你，前段時間有沒有警察去找你？”

&1dquo;有。”

對方的聲音壓得極低，語氣猶疑：&1dquo;說小遠把姜思歸活埋了這事兒，你覺得...是他嗎？”

&1dquo;恐怕是。”

&1dquo;唉.....”

氣氛沉寂，瞧見余照稍微平復好情緒，抬起毫無血色的臉，姜遠的親屬才恢復和藹的神色。

&1dquo;小余，沒事兒啊，別太傷心，現在這樣就是最好的結局，你好好生活比什麼都強。”

突如其來的酸澀之感占據她每一寸心房，她開始沒有休止地落下眼淚來，直到回到車裡也沒停，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沉浸在什麼緣由的傷感里。

明明沒有相處的記憶，感情卻真實悲切。

&1dquo;不哭了，眼睛都腫了。”

她順勢將臉倚靠在給她擦眼淚的掌心。

&1dquo;明早火化，然後去吃飯，我跟叔叔說了，明天咱們就不來了，在清河住一晚直接回家。”

路燈徐徐點亮，沿著路途匯聚成星河，這是她本該熟稔的家鄉。

&1dquo;姜遠的舅舅為什麼說..這樣的結果最好？”

&1dquo;可能是，在鮮花簇擁和親人陪伴下死去，好過待在監獄裡吧。”

她似懂非懂，頭有點疼，忍不住伸手揉揉太陽穴，無意間摸摸腦側陳舊傷疤，傷口癒合，那一塊皮膚卻不會再長出頭髮來了。

*

柔軟地墊鋪滿整個房間，兩張雙人床中央夾著小小床頭櫃，是標準的2人間。

荀鈺研究幾秒，伸手將升降窗簾啟動，遮住透明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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